式。
一阵细小而压抑的抽泣从卧室另一边的浴室里传来,那抽泣是断断续续的,显然发出声音的人正在努力克制自己哭泣的本能。
扎基厄斯·维卡里,或者我们现在应该叫他“大卫”,弓着身子坐在床边,他的胳膊抵着大腿,粗壮厚重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就那样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终于好多了i。
他不再颤抖,不再发狂。
然后大卫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一个年轻的女人像是一条被踢到内脏的狗一样弓着背虚弱无力地躺在地板上,她的目光空洞,眼睛肿胀成一条细细的缝。
她全身上下都被拖得精光,瘦骨嶙峋的皮肤上有大快大块的淤青还有疤痕,其中一些已经是暗淡的灰黄色,但更多的是新鲜的紫红色。
在她的旁边是一只已经折断的拖把。
那只拖把现在非常可笑地堆在马桶与浴室柜之间。
“哦,我的小可怜。”
大卫在女人旁边坐了下来,他充满怜惜地说道,一只手轻轻抚上那个女人的肩膀——女人颤抖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躲开。
她只是僵硬地像是一块石头。
“别哭了,宝贝儿,你现在哭起来应该很痛才对。”
大卫放柔了声音,十分耐心地劝导道。
他的当然没错,那女人现在的眼眶里就像是被活生生塞入两颗紫红色的,凸起的棒球。带有盐分的泪水会最大程度地刺激那肿胀的眼球。
他摸索着抓住了女人的手,仿佛是在给对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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