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教主隆恩。”
……
行刑室里,却又是别一副场景。
刚刚才知道真相的萧左使倒是没像温枫一样崩溃到跑进雨里大哭大喊,却也快撑不住了。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直接砸开养心殿的大门,把一切都向云长流和盘托出。
然而关无绝却对他说:难道你要看着教主死么?教主若是走了,我哪怕苟活也是行尸走肉,你要看着我生不如死么?
萧东河没话说了。
他背对着关无绝,低头把脸埋进臂肘里深深地吐息,试图压抑心无法排解的痛苦和辛酸,却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越来越沉重。
有时候,真相这种东西就是这么沉重,叫人深觉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萧左使?别这样行不行?”
关无绝哭笑不得地去拉他,见萧东河无动于衷,又忽然想起一样。
他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正是那天林晚霞行刺于他的暗器银针,“萧左使……东河?给你找些事儿做,来来,帮我瞧瞧这个。”
结果护法刚把那针递过去,就有人来报温环来了。
萧东河脸色黯然,不自然地去瞄身旁的人,一时之间心如刀绞。
老教主、温大人、关长老……
这些他一直以为对无绝很好的人,到头来居然都是有所图谋才……
“你看我做什么?”
关无绝倒是没这方面的自觉,他这辈子就没怎么尝过被人怜惜挂念的滋味,唯一个真正疼他的云长流还被瞒的严严实实,于是反而觉得萧东河现在这样子处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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