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忽而平白缺失了大片的记忆,那滋味总不会好受的。
尤其是,当你被告知这段过去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的时候,那种失落与焦虑之感尤甚。
前方出现了微小的骚动。
云长流抬眼望去,动乱正发生在他十几步远处。
他看见一个身着药人青衣的陌生少年,消瘦而憔悴,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
周围所有人都在向少主躬身或跪拜。可那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散了架的青衣少年却脊背笔挺,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珠子直直地望过来。
云长流并不认识他,只觉得这少年有些古怪。
在药门之中被折磨得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药人并不少见。不过,让这种卑贱的小疯子冲撞了长流少主,那就是药门的大罪过了。
果然,下一刻那胆敢不敬少主的少年就被大怒的药门医师踹倒在地,又有另两个医师上前,满头大汗地连连向少主告罪。
云长流蹙眉,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他继续往前走,步伐并未因周遭的骚动而乱了半分。
走过那少年身畔的时候,少主听见很细的痛吟。
他以眼角余光看见那正被“教训”着的青衣少年痛苦至极地蜷成一团颤抖,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死死地……死死地揪紧心口,颤抖不止。
可就在云长流走过他身侧的一刹那,那少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猛地往前爬了两步,倏然伸出手,五指紧紧抓住了少主的衣角!
云长流脚下一顿,诧异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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