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回忆起昨天夜里，他的身体被一根玻璃柱贯穿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手指选在拨号键上，好一会时间过去，边湛这才落下手指。

他甚至做好了苏棠手机关机的准备，却是相当出乎预料，苏棠的电话不仅没有关机，在电话铃声响了三声之后，那边就接了起来。

跟着是一道熟悉的清冷的嗓音。

“边湛！”

边湛眸光似微微在颤动，他嘴唇张了张，本来想要说出口的话，忽然不知道什么缘故，竟是无法道出去。

“边湛，手术进行的还成功吧？”肯定成功，不成功边湛也不会打电话过来了，那时苏棠正和东方冀在客厅喝茶，东方冀本人倒是对茶没有什么研究，茶是他人送的，东方冀泡着茶给苏棠喝。

在边湛打来电话的时候，理所当然的，东方冀听到了苏棠和他的所有谈话。

苏棠开的外放，手机放在茶几一角，拿起东方冀倒满茶的茶杯，就轻轻啜了一口。

声音极其细微，边湛那边并不知道苏棠这里的状况，为了不引起边湛的察觉，东方冀也同时暂停了手里的动作。

“你、现在在哪里？”边湛声音听着异常的沙哑低沉，病态非常明显。

“一个朋友这里。”苏棠回答道。

“没有在荣家？”

“没有。”苏棠唇角微扬，眉目里都染着迷人的暖意，一旁东方冀深深地凝视着苏棠。

边湛紧了紧手里握着的电话，他抿了抿唇，又问：“昨天晚上，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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