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下，“给不了我儿子零花钱，让他跑去偷，是我自己没有用。”

颜虹玉用手捂住脸，无声地哭泣着，哭到全身都颤抖起来。

周修瑾没有说话，他静默着看着床上的云南白药，紧咬牙关，双手缓缓握成拳。

过了一会儿，颜虹玉抬起头，她用袖子把眼泪擦掉，拿起云南白药道：“妈妈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周修瑾低头不去看颜虹玉，他觉得颜虹玉应该是又哭了，他不想看，他的心很难受，他什么也不想去看。

“好，那妈妈先走了。”颜虹玉把药膏放在周修瑾的面前，缓缓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姬清推开衣柜，走到周修瑾的面前，周修瑾一直低着头，姬清蹲下来，抬起眼看到一滴泪无声地落下。

“小哥哥，你为什么哭了？”姬清柔声问道，他拿出小手帕，轻轻擦去周修瑾眼角的泪痕，“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帮你去揍他。”

周修瑾抬起手抓住那块手帕，他抓得那么紧，力度之大快要撕裂布料。

姬清爬上床，抱住了周修瑾，他感觉到周修瑾的身体很僵硬，于是姬清就伸出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温柔道：“不气哦不气哦，我们家修瑾最好了。”姬清的小奶音嫩得可以掐出水来，说出的话却是大人的口吻。

周修瑾全身僵硬着，感受怀里的柔软，他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许久，他无声地将脸埋到姬清的身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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