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十字轴,试了试水温,顺势撩了捧水泼在脸上,将衬衫扔进一旁的回收匣内,接着是皮带和裤子。
滚烫的热水蒸腾起大片水雾,带走了仅有的一点酒意。
安德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口。
特伦斯的肤色一向很白,是一种冷淡的、缺乏活力的苍白,这使他看起来有种工艺品般的不真实。如今在水温与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呈现出罕有的虚假血色。
如同白瓷突然有了生气。
房间的暖气开的很足,安德烈抬手解开领口的纽扣,或许是醉意,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片刻后他神使鬼差地抬脚走进浴室。
少将的手穿过水幕,覆上瘦削脊背的那道浅色伤痕。
高级军官每年都会接受全套修复治疗,这些伤痕注定不会在他的身上逗留过久——就跟过去的那些一样。
特伦斯因突然触碰猛的打了个激灵,转过身来,溅了安德烈一脸水。
“喂——”他笑骂道,“你做什么!”
但安德烈没说话。他顺着水流,梳开特伦斯额前的发,用拇指擦过他脸颊上的伤痕,以及侧颈。
或许是少将此刻眼中埋藏的情绪太过复杂,上校怔了怔,收敛了笑意,他下意识推搡了一下,后退半步,像什么受惊敏感的小动物。
——他知道,又或者不知道。
热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瓷砖上,温暖的水雾一片片升起,氤氲了视线。
安德烈最终还是妥协地放下手,越过上校军团长的腰侧,旋动十字轴,水声骤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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