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周子睿说。
到了第六个问题回答完毕,本次讲座就该结束了,宁亦惟笔停了,身边埋头玩手机的同学也抬起头,林正源却还没下台,他继续道:“问题答完了,我再多说几句,看到在座这么多热爱近代物理的同学,我深感欣慰。”
“我们上学的时候,学物理远没有这么轻松。我们系大多都是高知家庭的孩子,各有各的来头,我和深丰,也就是你们近代物理系的孔深丰教授除外。
“我祖上三代贫农,孔教授自称是孔融遗失在外的旁系,祖上曽出过地主,反正我是不信的。
”当时我和深丰告诉家里我们学物理,家里根本不知道我们学的什么东西。我父亲每次问我,学物理能有什么出路,我总不能告诉家里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只能随口胡诌,说造导弹,造机器,给国家做贡献,总之是给家人吹牛皮画大饼,现在画着画着,倒也曲线成真了。
“这次我来做讲座,是孔教授用毕业三十年,反哺母校的名义把我召唤回来的,还说好请我去他家吃饭,可他近日在东京事务繁忙,竟然不能出席。
“是以我必须给大家讲一件孔教授的趣事,博君一笑。”
宁亦惟把握着的笔也放下了,专注地听林教授讲话。
“孔教授大三追他太太,他太太是一位大小姐,生日邀请了他,他发了半个月的愁,最后亲手做了一件礼物,一台自制的光子钟模型。孔教授一惯看不上钻石,说是资产阶级的阴谋,为了显得漂亮一些,去隔壁化工学院讨了一颗锆石,做在光子钟里。寓意是祝他的太太能够每分每秒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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