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他这么开怀,他的存在注定季玉山要和爹娘争吵不休,要断子绝孙。
得知这个消息,灵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要了纸笔,去信给殷成澜。
天底下没人比殷十九更会养鸟,有他在自己身边,总会更安心些。
他在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交给季玉山用谷中的信鸟行信,又想到什么,说:“不要告诉十九关于我身上椎骨的事。”
季玉山点头:“我也会叮嘱阿楚的。”
十日后,在黎州到帝都的官道上,殷成澜收到了灵江的飞鸟传书。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每个字却都犹如惊雷,把殷成澜从头劈到脚,劈的他险些魂飞魄散——速回,我怀蛋了,是你的蛋,严楚说的。
薄薄的信纸被他捏的簌簌作响,殷成澜的眼睛瞪大,盯着那几个字,目光像是要在上面烧出几个洞来。同乘的马车里,睿思和他娘亲司慕诗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司慕诗犹豫的询问道:“爷,出什么事了?”
殷成澜喃喃:“他说……”
一开口,声音哑的像铁锈,喉咙干的发疼,殷成澜的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将书信塞入怀里,用力深深几个呼吸,这才勉强将自己被惊雷劈散了的神志拢了回来,艰难的看向马车里的母子:“我需要回去一趟。”
他提声向窗外命令道:“去神医谷,立刻改道!”
马车外发出车轮骤停的摩擦声,马儿调转方向飞快的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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