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做皇帝的怕臣子勾结朋党,做臣子的怕皇帝心生猜忌;面上都按礼仪来,外戚关系再行衡量,大家心照不宣便是了。
“为谢陛下对臣弟的恩典,臣再敬陛下一杯。”雍至接上,一口便把他自己那杯先干了,又说:“陛下,如此一来,今日席上五人便只有陛下您和谢相没有消息了。”
朕下意识地瞥了谢镜愚一眼,而谢镜愚也正好望了过来。这还是他回府休养后朕第一次见到他,此时四目相对,顿时都有些尴尬。
雍至没注意,还在自顾自地说:“陛下自小就颇有决断,即位之后更是运筹帷幄,想必已有打算,臣不便过问。但臣真的要说说谢相——臣与谢相同年,膝下已有一子二女;谢相这些年劳苦功高,陛下赐婚也是体恤,谢相又为何坚辞推拒呢?”
话里话外都帮着朕,朕本该高兴。然而,雍至以为谢镜愚不愿成家的原因是好南风,却不知道真正理由是谢镜愚好的是朕。
这时候自然要装哑巴,朕刻意放慢速度喝刚才雍至敬的酒。面上是回府休养,实际可算面壁思过;朕倒想知道,谢镜愚这过思得怎样了。
“陛下愿意为臣赐婚,确是殊荣。”谢镜愚正色道,“然而为臣者,头条要务是为陛下分忧解难,助陛下成就千古圣君。”他顿了一顿,声线倏尔变低,“若为此故,臣宁愿终身一人。”
……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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