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晚上睡觉记得把窗户关好，注意保暖。库房里冷得很，你要是再踹被子会着凉的，知不知道？”

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像个舍不得自家孩子第一次出去过夜的老父亲。

乔田缩在被子里静静地听着，地面潮湿，他底下只垫了一层被褥，睡起来硬邦邦的，虽然不是很舒服，但应该是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门外晋林还在唠唠叨叨，他忍不住抬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睫毛。

·

晋林担心了一整夜，也不敢离乔田太远，就披着衣服趴在柜台上看书，看到半夜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乔田已经起床了，穿得像个小团子一样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雕小鸟。

晋林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出去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讪讪地把早餐给乔田送了过去，“吃点包子吧，刚出炉的。”

乔田拿着刻刀的手都没停一下，“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晋林只好哦了一声。

他拿了一个包子，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忽然问道，“你还在生气吗？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没错啊。”

乔田把脸埋着，慢慢地说，“是我娇气，是我不听话，是我任性又安逸，只知道依赖你……我是个坏人，你还对我这么好，你亏不亏？”

晋林本以为他是在赌气，嘴角一开始还是笑的，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乔田给别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很积极阳光的，像个小太阳一样，而不是现在，让他感觉……下一刻他就要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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