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的答案;想要问“身体还好吗?”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这么做。
容远垂眸看看它的头顶,抬起手。豌豆紧紧地闭上眼睛,小脸上的神情仿佛正在等待审判的罪人。
“嗒!”
一声轻响,豌豆额头被弹了一下,力道不小,让它一屁股就坐在窗台上。豌豆愕然抬头,便看到容远神色依然淡淡的,看不出多少喜悦来,但也没有怀疑,没有憎恨,没有疏远。
弹完后,容远又回到桌边继续看资料,同时口中道:“下次记得早点回来。”随意的语气仿佛豌豆只是个出门玩耍忘了回家时间的孩子一般。
双手依然捂着额头,嘴角紧绷的线条塌了下去,短眉毛皱起来,黑黑的眼中波光闪烁,如果有泪腺这种结构,恐怕此时豌豆已经泪如雨下。
但它终究是连眼泪都没有器灵,认真算起来甚至连生物也不是,却生出了独立的灵魂,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在过去,不是没有碰到过把它视为好友甚至当做子女的契约者,也有过感觉很幸福的时候,然而最终,全都化作一道道伤痕,深深地刻在记忆深处。
此时此刻,容远并没有给与任何安慰或者说“我不怪你”之类的话,他在平时如果没有必要也很少说话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但豌豆却感到一种终于找到归属的温暖,四肢百骸的温度渐渐回转。
豌豆取下背上的戒指,犹豫了一下,挑了个顺眼的地方放好,然后拉拉容远的衣袖,轻声道:“容远,你的纳戒我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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