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行的舒涵和她重复了两项,一脸说不出的纠结。
跟拍摄像师跟着他们率先进入第一个鬼屋项目,另外几个嘉宾则在外头看里面的视频,四个人外加两个跟拍摄像师进入了黑漆漆的密室,一盏壁灯颤巍巍地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一声尖利的叫声传了出来,外面的嘉宾看到两个女孩子互相搀扶着走过满是血迹的狭窄走廊。
“刚才肯定是舒涵,你看她紧抓着小程姐的手,一直不肯放开。”
“是程燃,像是她发出来的。”
……
话音正落,又从密室入口传来尖叫,这次是男女混杂,连接不断,他们看到屏幕中四个人各自乱窜,跟拍的摄像师忙着跟在后头,不知道该拍哪个好。
走廊尽头两条通道,鬼嚎声忽远忽近,破烂天花板上窜出阵阵阴风,窜入衣领,蔓延到全身,吓得人浑身打颤。
一只手从地板某一处伸了出来,轻轻地握住其中一只女鞋。
“啊啊啊啊!”舒涵紧抱着身旁的手,大声惊叫着踢着脚。
“我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少先队员,坚信物质是世界的,一切从实际出发,破除迷信,解放思想……”一个男演员小声地念叨着,听得旁边的程燃忍不住笑了出来,顺手打了一下刚过来撩他们脸的“女鬼”,打完迅速地跑了出去。
后头的几个嘉宾纷纷跟着她跑,边跑边大叫着:“我不怕鬼!”
外头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发出了一阵爆笑。
时间过去十分钟,四个嘉宾和两个跟拍摄像一前一后跑了出来,外面的工作人员上前给他们一人一瓶水,几个人心有余悸地说着方才的感受。
其他人惊魂未定,只有程燃一张淡定脸,抿着唇一句话不说,默默地喝着水。
在外面的嘉宾还以为她不怕,不停地夸着她胆子大,还约她下次一起去B市新开的冒险乐园。
程燃无奈地笑了笑,她在密室看到那些破嘴缺眼留着血的鬼,也像舒涵那样想尖叫,但她一害怕忍不住闭紧嘴巴,本能让她不发出声音,谁想到会被他们认为胆子大。
节目继续录制,几组嘉宾换了项目体验,录制效果极具娱乐性和滑稽感。
休息中途,小周把手机给她,和唐少欣对视了一眼后,还是把先前接到的电话内容告诉了程燃。
她蹲在角落,边听边查看微信消息,有几个朋友给她发了消息,霍书钦和陆飞江夫妻还给她打了电话,只不过都是小周接的。
她统一给朋友们回了消息,然后才给陆飞江回了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夫妻俩略带担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询问她现在的情况。
她叹了口气。
初试的结果出来了,她的分数没有通过初试,因为其中一门台词朗诵不合格。
她的反应除了惊讶只有惊讶,这样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这个结果。
“算了,通不过就通不过,正好我可以多接几个工作努力一把。”她安慰道。
夫妻俩也不好在她面前多提这事,嘱咐她安心工作,一切等拍完节目回来再说。他们会私下打听下具体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这是安慰的话,确定了分数和排名,她不会通过特殊手段去改变结果。
录制下半段节目之前,她来不及再给霍书钦打电话,只得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别担心。
**
节目录制到晚上,众人吃了晚饭后各自回酒店。
程燃几人踩点赶上晚上的航班匆忙回了B市,她累了一天,在飞机上睡得迷迷糊糊,下飞机之后在门口坐错了车也没发觉,直到车内响起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她才猛然惊醒,呆呆地望着驾驶座上的人。
而后座上除了她,再无他人。
“你怎么过来啊?”她趴在前排的座椅上,懒懒地问道,“小周和少欣人呢?”
霍书钦回道:“她们把你送上车之后,坐你的保姆车回去了。”
程燃脸色一滞,那她们俩岂不是知道她和霍书钦的关系了?唐少欣知道的话,估计离陆飞江和褚旋知道也不远了,她突然感觉有些担忧。
霍书钦往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累?”
她没有逞强,老老实实地点头:“累死了,拍了整整一天。”
“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他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目光从后视镜中凝着她的面容,犹疑许久。
“怎么?你也是想安慰我吗?”程燃把脑袋卡在两个座位中间,有些闷闷地说,“我没通过初试,说明我技不如人,我认了。”
霍书钦没说话。
早在中午初试结果出来时,他托认识的朋友帮忙询问了艺大的老师,程燃那一门台词朗诵不合格的原因,那边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是她的分数确实是有争议,在确定分数之前,几位考官还在讨论她,最后还是五位考官3:2决定了她的不合格。
不过他暂时还不想告诉程燃。
“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演技很好。”霍书钦认真地说,停了几秒发现还不够,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在我的心里,你比其他人都优秀。”
她被他这模样逗乐,郁闷的心情渐渐缓解,她笑道:“霍导,谢谢你啊。”
车子缓慢地行驶在夜色中,驶下那条绕城高速之后,霍书钦一打方向盘,拐入了另一条陌生的马路。
“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我们现在去哪儿?”她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路,车子不停地驶过一条陌生的小巷,她连忙看向霍书钦。
霍书钦咳了咳,神色间有些不太自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着,今天带你去我那儿。”
“嗯?”程燃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愣愣地问道,“什么意思?”
霍书钦见她呆楞的模样有些好笑,不由得想逗她:“什么什么意思?你不愿意跟我回家睡觉吗?”
跟我回家睡觉……
回家睡觉……
睡觉……
程燃一脸惊恐,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睡一张床的睡?”她问。
霍书钦:“难道还有别的睡?”
她瞬间没了声音,胡思乱想苦恼之间,眼睛的余光瞥见霍书钦压着嘴角憋笑,恍然大悟,她伸手想拧住他的脸,但想到他还在开会,她恨恨地放下了手,气闷地说:“你就开我的玩笑吧。”
霍书钦忍不住放声大笑,每次和她开玩笑,她总能当真。
“你如果想要和我睡两张床,我也可以接受。”他一脸促狭道。
“你再说你再说!”程燃恼羞成怒,在车内起身,使劲地揉乱了他的头发,揉成了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今天勉强到你家住宿一晚,洗漱用品你有备着吗?”
霍书钦没管他的鸡窝头,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