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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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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卞总觉得自己坏到地心去了。

吃完了早饭,碗也洗了,地也擦了,小裤衩儿也搭在暖气上了。卞鹤轩瞟一眼那小裤衩儿,总觉得上面有一圈波浪形的小花边儿,是洗掉颜色了还是拿成女士的了?可他又不确定,一来他对女士用品真的不熟,二来,他不好意思老盯着研究。虽然他很想就是了。

倒不是卞鹤轩多避嫌,而是他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老盯着傻子那小花边儿看,他怕傻子妈天降正义。还是假装看电脑吧。

再过半小时,刘香把沙发也收拾完毕,就慢慢坐不住了。

想和大哥逛超市,买英文字的小零食。可是大哥今天看上去,特别忙,比哪一天都忙。

这可怎么办啊?

“大哥。”憋不住了,刘香怕挨骂,往病床边上挪,一只手把在防护栏上,身子往前伸。

“嗯?怎么了?”卞鹤轩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笑,反正也快憋不住了。心里那只大兔子老闹腾他,就想把兔子摁住了,胡撸耳朵,胡撸胡撸毛。

“外边儿冷,那还去超市吗?”刘香又往前倾身子,搭了个膝盖上来。卞鹤轩一看,激动得直咂摸嘴。

傻子从来不摸他的床,在他心里,他是护工,自己就是雇主,身份清清楚楚的。现在开始摸自己的床了,这个质的飞跃又意味着什么呢?

卞鹤轩很混蛋,把傻子这种行为定义为亲密。

既然都亲密了,就别欺负傻子了。“香香那么想去啊?”

刘香想去,今天一睁眼就为这个事儿高兴着。“嗯,那,那还带我去吗?”低头看手,手扣着铁栏杆,那股小委屈劲儿,叫人心花怒放。

“去啊,给哥找个厚衣服,你不怕冷,哥怕冷。”这一句是卞总心里话,傻子不怕冷,至于为什么可能科学家也解释不清楚。

前天风大,今天的雪也大。卞鹤轩好几年没在北京见过这样大的雪了,像他小时候住在胡同里那样大,能埋一整层的乌砖。

刘香穿了个羽绒马甲,不戴手套,推着大哥轧雪玩儿。专挑那些没人走过的路,平平白白一大面雪,轮椅过去,两道轮辙,一串脚印儿,从头就走到尾了。

卞鹤轩假装嫌他傻,一会儿要往左,一会儿要往右,其实他也想听轧雪的声音。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好多年没听了,到哪儿都开车,现在一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好听。

“你脚不冷啊?”卞总低头,看傻子穿一双回力鞋,踩在雪里没过脚面。

“不冷啊,大哥冷了吧?”刘香好久没出来玩儿了,他不喜欢干护工,因为干这行总是圈在病房里,或者病人家,有时候周日轮休才下楼。虽然年纪有29岁了,可刘香还是喜欢玩儿的心智,像个少年,出来看看车流,吹吹风,看别人放风筝,各式各样的风筝飞满天,就开心得不得了。

卞鹤轩穿了羽绒服,里面一件短袖。他的腿套不上牛仔裤,也没准备宽松裤子,单穿一条病号裤。腿也不能弯,但可以挨着地面。就是穿的鞋略微搞笑,是卞姐临时买的UGG拖鞋。方便他在医院里溜达。

嘶,真冷。

“走吧,咱们进超……”卞鹤轩搓了搓手,好久没这么冷了。话刚到嘴边,傻子抓了一捧雪,顶着一头雪白的冰碴,往他手里塞。

“大哥,我给你做了个雪球儿。你拿着。”刘香挺会攥雪球儿的,攥的特别圆,滚圆滚圆的,像机器压出来的形状。

“我拿你雪球儿干嘛?”卞鹤轩愣了,手冷,腿冷,想进超市里吹吹暖风。

不知是冻着还是怎么了,刘香脸颊是红扑扑的,下睫毛还有刚化了的小冰渣子,是天上的雪飘下来挂上去的。挺唯美的画面,叫他傻笑了一下,立即成了不小心栽进雪里似的。

“干嘛?我也不知道拿雪球儿干嘛。”刘香窃喜地一笑,没玩儿尽兴的样子,“就是,想给大哥捏一个,想给大哥看看。还要吗?我捏的,特别快。”

大哥带他出来玩儿了,踩雪,他没东西给,可又想给大哥点儿什么。刘香傻,自己能捏特别圆的雪球儿,妈以前喜欢看,还夸他捏得漂亮。他就想送大哥。

卞鹤轩看他那偷着乐的傻样儿,一猜就猜着了,傻子是想送东西给他,又没有能拿出手的。

“行吧,行吧,你捏吧。”第一回收这么寒酸的礼物,卞鹤轩都不好意思不要了。拿在手里冰得够呛,化了还满手雪水。

真烦,傻子真是给他找麻烦。想踹兜儿里带回去都不行。

“大哥喜欢吗?”

卞鹤轩掌心冰凉:“哥不太喜欢,但是你捏吧,别冻着手啊。”

“啊?大哥不喜欢啊。”刘香蹲着拢雪呢,一下子不拢了,“那我不捏了。”手指头戳在雪里一通搅和,不舍得走。

“喜欢,喜欢,你捏吧,你看哥这不是拿着呢嘛。”卞鹤轩手指头都冻没感觉了,烦得想把这雪球儿吃了。

刘香看大哥拿着,兴奋得小麻雀似的,推着大哥往雪堆里走,没一会儿就捏出好几个,大大小小不一样,还想堆个雪人,给大哥看看。

“香香,哥和你商量下,明天雪不化,还出来玩儿行不行?”卞鹤轩不是不想叫他堆雪人,实在是,冷。

刘香很耿直,让玩儿的时候就认真玩儿,一说不玩儿了,放下得也快,擦干了手就推大哥往超市走。进了超市,卞鹤轩冻透的身体才缓过劲儿,一缓过劲儿,就想为非作歹。

“香香你来。”卞鹤轩叫他,刘香刚提了个购物筐回来,弯下身子贴过来了。

“大哥叫我啊?”

好几个雪球儿都是在卞鹤轩手里化干净的,手都冰麻了,傻子弯腰了,卞鹤轩把手往他后腰伸,一下就钻进运动衣里去,在他后腰里捂手。

“大哥,凉。”刘香躲了一下,后腰冷了,大哥这个动作,像抱他似的,“凉,我里边儿凉了。”

“你还知道凉啊?哥的手都是叫你那雪球儿冻的,不在你身上捂一捂,上哪儿暖手去?”卞鹤轩也没舍得把手都贴上,就指头碰了碰,像个技巧拙劣的钢琴家,在好钢琴上暴殄天物。

真把他傻子冰着了,卞鹤轩也不舍得。其实刘香有点儿娇气,小时候妈养的好,疼一点儿凉一点儿都不乐意。工作的时候很能吃苦,一出来玩儿,小脾气挺明显的。

超市人多,刘香怕身后的人撞着自己,就往大哥身边靠,越靠,大哥就越挠他痒痒肉。又凉又痒痒。

“凉,大哥。手凉,别挠了,我痒痒。明天大哥给我捏雪球儿,我拿着,还不行吗?”刘香想不明白了,大哥刚刚还说喜欢雪球儿,这会儿又怪他,还捂手。

卞鹤轩手暖得差不多,很得意:“算了吧,我可不会捏,就会拿雪球儿往人领子里塞。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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