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好吗？”

向莱眉目飞扬：“还行！赚够了两天的生活费。”

夏冉不禁笑了笑，接着问：“莱莱，店里那份工作已经辞掉了吗？”

“嗯，辞了。本来下周一30号还是我的班，但我已经调班全部上完了，现在就只做这边啦。”

夏冉点头，“那也好。”

“不过，”向莱补充：“这里保不定哪天也不能做了。”

“怎么了？”

“明年不是要修地铁吗？这里可能会提前封闭，因为要先搞什么空防工程，据说最晚九月就动工。”

绿城只是二线城市，但近年经济和人口大爆长，交通问题极为严峻，修地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呢，反正两年期限快到了。”向莱挽住她胳膊，嘟嘴撒娇：“阿冉，我没了工作你要养我啊！”

夏冉失声一笑，点头：“好，我养你。”

“阿冉你真好！”向莱开心的给她一个熊抱。

对向莱的热情夏冉早就习惯，抱过后她问：“莱莱，那其他人怎么办？”

向莱所待的这个组织，明确的说是省福彩中心的刮刮乐户外专业销售团队，以宣传为主，销售为辅。一般的固定销售点就是这市中心广场。整个队伍一共十人，只有一位大叔，是队长，其他皆为女性，三四十岁居多，其中向莱年纪最幼，且是唯一未婚的。因向莱人活泼可爱又好相处，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只是她至今还想不明白，向莱究竟是怎么混进这个团队的。

“其他人啊，大概换地方吧。据初步消息说会分区派人，销售形式也要改变，到时候会有固定的销售屋，不仅有即开型彩票还有电脑彩票，就像在彩票店一样，但仍由福彩中心直接控管。这么一来会显得更规范，但我想阿姐们在这里卖了那么多年，都懒散惯了，估计她们会很不适应，留下来的人估计不多。”

夏冉点点头。向莱在这其实也称不上“上班”，因为相当自由，早退迟到基本没人管，要请假打声招呼即可，且自出资金拿票，多卖多得，也相当于是个体户了。

“反正大家各自有路的啦，不用担心！”向莱笑道，很快将话题转到她身上，“对了，你跟斯定律见面这么快就结束，没有聊什么吗？”

“没聊什么。”夏冉笑了笑，并不隐瞒：“他只是受人之托拿一件东西给我。”

“东西？”向莱瞧她两手空空，一脸肯定：“你没接受。”

“没接受，那东西不属于我。”

“不属于你？”向莱端详她，直接问：“不属于你的是东西还是人？”

夏冉不由一怔，不知怎么回答。

“阿冉。”向莱摇了摇她，“我就是随口问，你别在意哈。”

“没事。”她微微一笑，神色如初，“莱莱，你看问题总是那么犀利。”

向莱扬眉掀唇，“所以，你这是在间接承认那个斯定律对你有影响？”

“我——”

“这些都没奖啊！”一直在埋头刮票的顾客暴躁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真的都没奖吗？我看看。”向莱仔细查对，还真是没奖。不由暗自吐舌，对那人甜笑道：“大叔，这一版看来没什么奖，您今天已经刮了不少，可能运气还没到，要不改天再来？”

那人一副黑脸，掏了掏钱包，并不剩什么钱，收回去后开口：“新的一包多少钱？”

“五百一版，共一百张。”

“我钱不够，能赊账吗？”

向莱愣了愣，还是保持笑容：“不好意思，大叔，彩票不赊账。”

“我都是老熟客了，还不行啊？”

“真的很抱歉，大叔，这是国家规定。”向莱连声笑歉，看到对方愈黑的面色，笑脸又道：“要不这样吧大叔，您是我的老熟客，我送一张给您，中了奖算您的，不中算我的，好吗？”

对方听言，脸色转好，“你说的啊。”

“我说的，票您来选。”向莱热情的打开新票，对方从中选了一张，只是刮出来仍没奖。

“今天这都什么狗屎运！怎么都不中！”对方恼得抓了抓头，又去掏出钱包。

向莱见状，忙压住他的手，劝道：“好了，大叔，您今天已经刮了不少，别再刮了。彩票本来就是一种游戏，在乐趣中献爱心，顺便碰好运，今天就到这里，好吗？”

对方却一脸不爽，“给你生意你都不做？”

向莱叹气，“有生意我当然做，但是没有必要让您倾囊给我捧场。大叔，我当您是朋友，您听我一句劝，彩票只是游戏，图个好玩而已，千万别当作赚钱途径。”

对方一脸愤愤站起来，“说那么多！其实就是你们这里根本不会中奖！行了！不卖就不卖，我去彩票店刮！”说完手一甩，暴怒走人。

向莱：“……您慢走。”

人远去后，她朝夏冉无奈摊手：“赌徒型彩民。之前在我这里中过一千块，然后就经常来买，虽然期间也中过一些小奖，但大多数还是亏，劝过几回了，这次最厉害。刚才还跟我说昨天在彩票店输了不少，要来我这里转运，刮了一百多也没中，现在估计是输疯了，真怕他去彩票店里把兜里的钱全部刮完，”跟着重重叹一口气，“我最害怕遇到这类彩民了，赌劲一来，劝都全不听的，中了奖倒还好，不中最后把钱输光，又把人骂一通，搞得双方不愉快。”

“别担心。”夏冉安慰：“你以前说过，这样的人都有一个过渡期，会慢慢趋于理性。”

“我以前是挺乐观，可碰得多了也不免担忧。彩票发行本来就是一项利国利民的措举，但要健康持续发展，除了国家的适度宣传、从业人员的正确引导，还要有彩民的理性对待，三个环节缺一不可。国家彩票已发展二十余年，趋于稳定，但成熟普及度仍欠佳。要不然，把彩票当成投资甚至赌博的人就不会如此疯狂，以及那些地下私彩也不会如此猖獗不休。不过也没办法，毕竟任何事物在发展过程中都会遇到各种阻力，甚至还会一不小心走偏路。”向莱耸肩一笑，“不说这些大事了，还是回到我们刚才的话题吧，关于那个斯定律。”

“他吗？”夏冉笑笑，“我并不了解他。”

“那么你想了解他吗？”

“……曾经。”

“只是曾经？”

沉默了会，她轻轻点头，“是的，曾经。”

向莱明眸大眼瞅了她好一会，才道：“好吧，我们不聊他了，有些话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要知道，对阿冉你，我可是一直很有耐心滴！你先坐，我上个洗手间，顺便给大家买下午茶点，对了你要吃什么？”

夏冉摇头说不饿，并询问了自己不熟悉的两个票种的玩法。

向莱大致解释一番，正巧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