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

“所以你再次选择她是因为愧疚？”

“愧疚是有，但不完全。要知道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我是从复杂中提纯，才真正看清了自己。也许我对阿茗还没有她对我这么浓烈，但谁能否定我这份情感不是爱情呢？我的爱只是比别人来得晚。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至少可以理直气壮告诉所有人，我没有同性恋倾向，之前完全是自己的错误判断。”

“大哥，你能这么想真好！”向莱欣慰的拍他肩，“要知道，同志们虽为地球人类的计划生育做出了贡献，从人道角度，我也十分尊重他们的选择，但从个体卫生及心理和人类发展而言，他们真的太折腾了，而且没折腾出个什么好来。就算古希腊那个普鲁塔克还提醒说什么‘真爱只有一种，就是男人对男人的爱’，其实说白了，同性之恋根本就跟精神病态一样，是对物种的绝对背叛嘛！”

简庚山不禁朗笑：“向莱，你讲课一定特别有趣，看来我们不捧场都不行了。”

“哎，可别随便夸我，”向莱笑眯眯，嘚瑟道：“因为我会骄傲的！”

Chapter 11(c)

这晚才送走斯然，夏冉就接到了小温的电话。

“小夏，我在中心广场的小花园，要出来走走吗？”电话里小温带笑的声音清亮入耳。

她欣然应下，给向莱发了信息后只身来到广场。

时间已经很晚，熙攘喧哗的市中心安静不少，但灯光昏昧处，倒是有不少耳鬓厮磨的情侣或静坐冥思的独行人。

她是在一株伞状的粗老榕树下看到的小温，身旁还摆了好几个酒瓶。

“小夏，过来。”小温笑意灿灿，朝她招手。

她盈盈绽齿，走过去。

“要喝吗？”小温扬起手中的酒。

夏冉颔首，接下，坐在他旁边，抿了一口。苹果味的白兰地，味道清冽呛甜，口有余香，却是太凉，她握在手中，看着他。

小温仰饮一大口后，咧齿望着她：“我已经向谭令墨提出辞职了。”

“那——”

“后天就走。以后大概很少会来绿城，所以，我们可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夏冉轻轻点头，含笑：“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小温笑灿，又饮了一口，“你呢？有什么打算？要留在大学教书吗？”

“不，”摇头，她也喝了一口，“我会去加拿大，大概明年初就离开。”

“跟他走？”

“……嗯。”

“看来以后真的都见不到了，我也祝你好运。”小温举酒，两人相视一笑，碰瓶而饮。

“在绿城呆了三年，最有意义且值得回忆的事就是认识了你。那天去听你的课，真的觉得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站在讲台上是你最美丽的时候，当然，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美的。”小温笑眸微弯望着她，半真半谑的语气说道。

夏冉心头一阵暖意，盈盈开颜：“谢谢你，小温。”

“谢就不必，你只需要在今晚陪我把这些酒都喝完。”小温指着两人中间的几个酒瓶笑道。

“没问题。”夏冉主动与他碰瓶，一口气将手中的酒饮尽。

“你跟他，会结婚吧？”

“嗯，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订了亲。”

“恭喜！”小温笑粲，给她另开一瓶酒，“如果你跟他结婚，那不就得跟谭令墨那个极品成为亲戚？”

夏冉浅浅一笑，“是啊。”前不久谭令墨给过她电话，主要还是关于洽谈学校印制业务的问题，需要她再帮忙牵线，她当时无奈，只有答应。但后来不知斯然如何得知此事，跟她说以后不必再理会。至今，谭令墨不曾联系她，而后来两次的大家庭聚会，他人亦未出现。

小温摊手：“我只能对你表示同情。”

夏冉不禁笑笑，“他的妻子人很好。”

“这个我赞同。”小温放下酒，换了话题，“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关于小姚的事。”

“他怎么了？”夏冉直了直身。

小温叹息：“其实在没离开青墨之前他就在外跟人合伙弄了间小公司，这大半年也做得不错。可他那人，享乐主义者，又太把自己当回事，很快把赚的钱都拿去吃喝挥霍完了；合伙人因此气极，结了十万块让他走人。拿着钱他继续挥霍，这次是豪赌，把钱输光了还不算，连他妈妈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五万块也骗去赌，一样输得精光。

这也就罢了，最后居然套出他老婆公司的账户密码，从晓玲手机上转移了将近四十万去澳门豪赌，依旧输得一塌糊涂。因为还不上钱，晓玲公司报了警，晓玲目前已被公安局立案，小姚也进了拘留所，据说明年三月开庭。晓玲因上月才生完孩子，还没进去，但过了哺乳期，说不定也得判刑了。”

夏冉震愕，睁大眼，像在听一场戏，“这——”

“故事还没结束，”小温苦笑，“就在前几天，晓玲通过律师才得知小姚这大半年一直在外面养女人，这回晓玲彻底崩溃了。她一直以为小姚不过一时贪念，做错了事。她能原谅自己被他拖下水，害得这么惨，就算要坐牢也没关系，出来了还会跟他好好过日子。可事实却如此残酷，现在她对小姚，只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她跟了小姚十年，结婚五年，却得到这样的对待。”

夏冉唏嘘不已，她见过小姚的妻子，两人极有夫妻相，而且感情很好，却没料到——“那晓玲如今……”

“她昨天离开绿城了，带着孩子暂时住到姐姐那儿。她目前最担心的是小姚会反咬她一口，所以她要先发制人，搜取更多有利于自己的证据，争取减刑。”

“那她——需要帮忙吗？”

“这样的忙谁能帮得上呢？毕竟最大的伤口在心里，只能自己去慢慢抚平了。我前天去看她，给了她一笔钱，毕竟她现在丢了工作，还有个孩子要养。”

夏冉蹙眉忧虑：“孩子怎么办？如果到时候她也入狱。”

“能怎么办？要么给小姚的妈妈带，要么拜托自己的父母抚养，最坏的结果，大概就是送去福利院了。”

夏冉一时无话。

“好啦！没事，”小温轻拍她肩膀，安慰：“事情不会坏到那个地步，晓玲父母一向疼她，会帮她照顾好孩子的。再说小姚那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那时候你一再拒绝他给你找男朋友，他都不知在背后给你使了多少坏，甚至还——要不因为我跟晓玲还算是朋友，大概也不会管这档事。”

夏冉叹声：“晓玲和孩子是最无辜的。”

“这大概就是命吧。有些人的爱情让自己变得更好；可有些人的爱情，却要付出惨重代价甚至自己的生命。当初晓玲父母其实不同意他俩在一块，但晓玲坚决要跟小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