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泪光蕴酿。她小声开口:“别在这儿。”
骆正阳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太像是正人君子。可是面对她,理智总会丧失一半。
他叹气,重新给她把扣子系上,随口一问:“蜜月想去哪儿?”
季寒枝一时间转不过来:“啊?蜜月?”
骆正阳摸了摸她的脑袋,变得痞里痞气的:“南边?还是北边?爬山还是看海?帆船?冲浪?看日出?”
季寒枝持续呆愣,瞪着圆圆的杏仁眼:“先不用了吧……还早……”
身上还又酸又软呢,她心里不是不知道骆正阳在打什么算盘。蜜月那不就是变向的吃干抹净?
骆正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小脸一皱,眼睛像是透明的,什么心事都藏不住。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啊,那就算了。你现在通知公司其他员工,明天公司团建,去溪山。”
季寒枝脸上有点热:“溪山?”
怎么突然就团建了?平时都是秋天去的。而且突然去溪山。溪山是座刚刚发展起来的旅游城市,以温泉和枫叶为主。
骆正阳脸上一派正人君子,坐到大班椅上,两条长腿悠闲交叠。他眼里很黑,瞳孔黑亮,沾了墨水一样。重新在鼻梁上架上眼镜,拿起文件翻阅。
这里没她的事了。季寒枝恍恍惚惚的出门,刚到洗手间补妆,就被一群八卦的女同事围起来:“季寒枝!那个论坛上说的是真的吗?”
她一个头两个大,有些窘迫的笑了下,拿出粉饼:“啊,是。”
“你和骆总那么早就认识了!还是彼此的初恋……天呐,这是什么浪漫电影桥段?”
季寒枝点了点头应承:“挺浪漫的。”
一群女同事叽叽喳喳:“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已经领证了?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到时候一定要叫我们呀。诶,不对,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是不是你已经怀上小宝宝了!”
季寒枝手里的粉饼差点没掉到地上。她摇头:“没。”
这样一想,骆正阳还真的挺能忍。
所以昨夜才会像只恶狼一样,攥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往他腹肌上摸。一边摸还一边洋洋得意,她手指都酸了,就是不让她松手。
糟了,她没好像吃事后药。
想着,季寒枝决定下班之后去买点。她脸都被憋红了,挥了挥手:“你们都走吧,如果……举办婚礼的话一定会邀请的。”
女同事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但有些东西的确都是命,强求不来。原本叽叽喳喳的洗手间立即安静了,只留季寒枝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
下班了,天有点阴。没准一会儿会下雨。
买事后药自然不能告诉骆正阳,没准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季寒枝随口编了个谎,没和骆正阳一起回家。她觉得她做事滴水不漏,其实骆正阳早就知晓了,她结结巴巴的要去做什么。
所以她在骆正阳之前出了公司。
进了药店,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店员是个戴圆眼镜镜片的小姑娘,问她是来做什么的。
季寒枝简单开口,直接说了药的名字。
小店员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推荐了季寒枝最合适的那种。果然,买完药之后,外面开始下小雨。
雨点落在树叶上然后往下滑,滴在土壤里。路上车来车往,行人行色匆匆。季寒枝打开伞,忽然看见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里面的人淡淡看着她:“过来。”
季寒枝下意识把药拎到在身后,藏起来,脸上装作平静,十分听话的打开车门,收伞坐进去。
她怕雨水滴下来,先是拿指尖擦了擦伞面。伞面上印着荷花,在风里荡漾。
骆正阳面色平静:“买什么药了?伞也不好好打,头发丝都湿了。”
季寒枝偷偷把避孕药放进包里,摇头:“没,买了些维生素。走吧。”
骆正阳依旧淡淡的看她,看了会儿,扭头开车。
到了家里,季寒枝弯腰换鞋。她穿的格子衫,露出一截纤细羸弱的腰线来,白的发光,再往下是挺翘的臀部,包裹在半身黑裙下面。骆正阳眼睛黏着她,伸出手一把把人捞到怀里,扔到床上。
季寒枝本来就低血糖,力气还小。惊慌失措的诶呦了几声,从床上跌跌撞撞爬起来,眼睛瞪他:“你做什么啊?大白天的。”
骆正阳慢条斯理的把西装袖口解开,领带扯下来,叠好放在沙发上。脱了上衣,露出精干的胸膛。他平时十分自律,身材自然很好,肌肉紧扎结实,全身都是力气。
季寒枝被困在墙角,陷到了柔软的天鹅羽毛枕头里。她捂住眼睛:“你脱裤子做什么!流氓!……”
骆正阳鼻尖全然都是她身上的香气,两条长腿先压制住她,像是拆圣诞礼物一样解开她格子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露出里面荡漾着白皙肌肤来。
他瞳孔一缩,极大程度的忍耐着,喘着粗气,粗励的指腹摸过她细嫩的脸颊:“流氓?你是不是没见过什么是流氓嗯”
(车)
过了好久,季寒枝才有了一点点力气。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睛睁不开,身上似有余温,一股一股的把她烧成灰烬。果然,禁欲老男人不可小觑,也不能轻信。
脸上还是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的脸,像是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季寒枝嘤.咛一声,拍开那个惹人讨厌的东西,想要翻个身睡觉。
骆正阳被推到一边,暗自咬牙,充满占有欲的视线无比炙热,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她的身材很好,像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穿了衣服那样瘦,脱了却有料,和床上的黑色床单一相衬,简直惊心动魄,逼着他原形毕露。
他的脸不动,下巴埋在她胸口:“累吗?”
季寒枝没说话,闭着眼睛。睫毛像是蝴蝶翅膀,微微颤抖着。
骆正阳叹了口气:“这可不怪我,你身上香喷喷的。”
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
屋外的雨水终于哗啦哗啦的掉下来,砸在窗台上,又成串的滴落在地上。雷声像是雨后春笋,噼里啪啦往外探头。
季寒枝气极,不想说话,骆正阳却诚心不让她睡觉,挠她痒痒:“去洗澡。我去做饭,出来再睡。”
她不动。
骆正阳就继续挠,从脖子到下巴,刚要往下,季寒枝一把拍开他的手,再狠狠地瞪他一眼,裹着被子腿脚虚浮的去浴室:“知道了!”
她生气起来的样子也像是个炸毛的小狗,一点点威慑力都没有。
眼看季寒枝进了浴室,骆正阳才起身,伸了几个懒腰,裹上睡袍,不紧不慢的到了床头柜翻翻找找。
找了会儿,就发现了个塑料袋子,里面有个小药盒,印着几个字,米非司酮片,紧急避孕药。
骆正阳像是早就料到一样,笑了下,把里面的药片全部都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