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不舍得她死,见她一副濒危的模样,忙把她扶坐起来。他不说话,眼里积聚着一层层的黑雾。他依旧是不相信她的,尽管她说的合情合理,扮演的深情并茂。可他知道,她不是“她”了。
真不是了。
也许“她”死了。
他这么一想,心就疼的想杀人。
是他,他把她害死了。
他紧紧搂着她,薄唇紧抿着,神色冷的像冰,眼神透着死寂的冷。
他好半晌才说:“她去哪里了?”
乔雅心一咯噔,知道他是打死不信她了。可尽管他不信,她也不会松口。她任他搂着,胸脯被他抵得生疼。她咬紧牙,不吭一声。
原主去哪里了?或者死了,或者投胎了,再或者穿回她身上去了?
她想,她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有高材生的光鲜履历,有美好的未来,倘若她穿过去了,应该可以活得轻松自在了。
可她怎么办啊?
难道真在这个世界用这副病弱的身体苟延残喘?
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无趣了。
一种消极厌世的情绪笼罩着她的心。
乔雅闭上眼,身体的疲累感压着她的神经。她很累,身体不舒服,头脑昏沉沉,意识有些飘散。她的灵魂又升上了半空,看着他大惊失色,扶起她的身体喂药。
没有用。
他惨白了脸,伸着手指去探她的鼻息。
应该是没呼吸了。
他开始哭,没有声音,眼泪却是汹涌了。
一个人伤心到极致了,应该是大悲无声的。
乔雅看得有些动容,觉得他也是可怜之人。他生在豪门,父亲沈琮是江北市手眼通天的人物。他早年就已商业联姻,娶妻生子后,遇见了他的母亲孙姝。孙姝出身医学世家,温婉秀美,祖上听说是药王孙思邈的后人。他对她一见钟情,离婚强娶。但孙姝身体不好,病弱憔悴,生他时难产去世,从此他就成了父亲发泄痛苦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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