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野哥!我要被我弟哭得想自杀了,我去你家找你,给我点儿兄弟的温暖吧!”
手机冰凉,何斯野手指冻得僵硬,“我在颜兮家。”
沈飞:“哇特?你不是说年前都不出去玩了吗?!”
何斯野耳朵也又红又僵,“我来找颜兮了,年后再给你温暖吧。”
沈飞简直崩溃,“为什么不带我啊!”
何斯野说话间白雾飞到身后,他笑说:“追女朋友呢,带你算怎么回事?”
视线仍不住地在人群里找人。
沈飞在电话对面弃妇般唠唠叨叨,何斯野寻人的视线越过几个人忽然停住,唇边笑容也凝固。
站在匆促来往的路人间,他僵硬地举着手机,听不到沈飞的声音,周围的人也全部褪去,只剩下对面那个女孩——她正穿着军大衣、在寒风萧瑟中、哆哆嗦嗦地卖鞭炮。
军大衣看起来很厚很长,却仍冻得不住地跺着双脚。
她戴着帽子围脖和手套,有人买鞭炮,她摘下已经附上一层白霜的围脖。
脸颊冻得通红,还努力笑着和对方讲价钱。
对方确定买哪几种炮竹后,付钱给她,她摘掉手套,那只手明显已经僵硬。
她几次给对方找零钱,都因手太僵硬而抓错了钱角。
她不好意思地跟对方说麻烦再等一下,终于从腰包里抽出零钱后,又给对方鞠躬。
电话里那么清脆灿烂的声音,和他笑说:
——我和邻居姐姐在外面玩炮呢。
——不冷啊,我都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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