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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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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酸奶,爸爸知道。”

姜听晚立刻笑了,一双眼睛弯成了小月牙:“谢谢爸爸。”

姜爸爸回过头来,看着蒋鹤洲:“你呢?”

蒋鹤洲本来盯着姜听晚的笑颜出神,听见姜爸爸忽然回头和他说话,猛地收回目光。

他的眸光躲闪晃动着,仔细看能看出来其中几分做贼心虚的慌乱:“我随意。”

心虚到连一向低沉散漫的嗓音也绷紧了些。

“行。”姜爸爸深深看了蒋鹤洲一眼,“我很快就会回来。”

姜听晚眼里的笑意更深,朝着自己爸爸比了比心:“爸爸最好了。”

蒋鹤洲却是微微抿了抿唇。

他分明觉得,姜爸爸的那句话,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姜爸爸走了,蒋鹤洲肆无忌惮地垂下目光,再次看着姜听晚。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太阳穴周围,姜听晚的鬓边有一些细软的碎发,细细短短,绒毛一样,颜色不深,若不是靠的近,很少有人能看到。

蒋鹤洲问姜听晚:“你往太阳穴上抹什么了?”

这小小的空间里,浮动着隐隐约约的薄荷味。

姜听晚刚想说自己是在太阳穴上抹了风油精来提神,很快又想起来蒋鹤洲笑话她熬夜的那些话,眉心微拢:“这里有蚊子。”

蒋鹤洲微微弯下腰去,他的鼻尖离着姜听晚的脑袋更近了些,那股薄荷味就更明显了。

还有点别的、有些甜的味道。

勾得他的心里有点痒。

蒋鹤洲的视线在姜听晚的头发上停了一秒。

姜听晚这会儿不像是在学校里,扎着半高的马尾,头发尽数散在身后,柔顺乌亮的黑色像是一瀑春泉水,搭在她的肩上。

姜听晚因为蒋鹤洲突然弯腰的动作微微后撤了一步。

蒋鹤洲看着她的动作轻笑,直起身子来,视线散漫随意地在这间屋子里打量:“阮县的蚊子还真厉害,这么冷的天都能挺过来。”

姜听晚因为随口绉了个小慌,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家乡的蚊子,脸蛋儿上悄悄浮起了淡淡的红色。

蒋鹤洲将她的反应尽数收在眼底,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骨:“你继续看我写的答案吧。”

在姜听晚低头重新看着他的笔记本的时候,蒋鹤洲站在一旁,并不老实,一直轻点着鞋尖,略有些局促地等着姜听晚最后的答案。

把自己最不擅长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所以他宁愿去“借”林青之的物理笔记,也不愿意去借姜听晚的。

然而现在,他把自己的弱点,摊在她面前了。

蒋鹤洲的呼吸轻轻屏着,在姜听晚终于抬头的时候,呼吸更是直接停顿了一瞬。

但是他脸上仍然挂着惯常时候的玩世不恭的微微笑意,一手随意插在牛仔裤裤兜里。

那只手藏在兜里,被布料压着,手指正轻轻地相互摩挲着。

无意识的小动作里,藏着紧张的情绪。

姜听晚的脸上露出了一分为难,这让蒋鹤洲的心里有些不好过。

“你选择题只写了选项,但是我记不清自己那时候在试卷上写的答案是什么了。”姜听晚说道。

姜听晚其实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对答案,但是蒋鹤洲能和她对答案,大概是八百年才能有一次的事。

事情因难得才变得有些特殊而有趣。

所以姜听晚愿意和蒋鹤洲对对答案。

蒋鹤洲听了姜听晚的话,心里倒是一松:“你没有记住答案?”

姜听晚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没有必要记答案啊。”

蒋鹤洲抿了抿唇。

他忽然拿过了姜听晚手里的笔记本:“你等等,我下午再来找你。”

姜听晚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来,蒋鹤洲已经走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蒋鹤洲又来到了姜听晚家的地下室,这次倒是少了姜爸爸的陪同。

蒋鹤洲再次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了姜听晚:“这次上面有题,也有我的答案了,你帮我打打分,我心里好有个数。”

打分……姜听晚眨眨眼,还是没法明白蒋鹤洲的这些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月考成绩最晚下周二就出来了,到时候各科成绩还有全级排名都会有。”

成绩……排名……蒋鹤洲的眉眼阴沉了一瞬:“太慢了。”

“慢?”考完四天就出成绩,中间还隔着休息日,一中老师的效率已经算是很高了。

“的确太慢了。”蒋鹤洲抬眼看着姜听晚。

他的目光里夹着隐约的炽热:“你先帮我打着分,我出去一趟,然后再回来看看。”

不等姜听晚回应什么,蒋鹤洲就走了出去。

姜听晚再度看着蒋鹤洲给她的这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上龙飞凤舞,草书写着“蒋鹤洲”三个字,怕人看不清楚一样,三个字就占了满满一整张纸,还压住了笔记本封皮上原本带着的字。

虽然张扬,这字体也足够漂亮。

和蒋鹤洲的成绩完全不符的是他的字,姜听晚在初中第一次见到蒋鹤洲的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惊艳,后来看到的次数多了,这种惊艳感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觉得更加强烈了。

因为蒋鹤洲的字一年比一年漂亮。

姜听晚看了一会儿,用铅笔在一旁给标了分数。

蒋鹤洲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大瓶黄桃燕麦的酸奶:“看完了?”

14.014

姜听晚抬头看着蒋鹤洲,眉梢微动,欲言又止。

蒋鹤洲把酸奶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瓶盖给拧松了,放到了桌上:“你实话实说就行。我大概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

姜听晚垂眸看着蒋鹤洲的作业本,她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才说道:“这才多会儿,我还没看完,你再给我点时间。”

蒋鹤洲扯了把椅子过来,随意坐下,这椅子有些矮,蒋鹤洲坐上去不是很舒服,只能两条长腿叉开,身子前倾,胳膊支在膝盖上。

他没多说话,就只看着正在写写画画的姜听晚。

地下室里的灯泡很亮,灯光柔柔地打在姜听晚的脸上,让她脸上的细小绒毛被照耀得有些透明。

少女的脸,像花朵又像樱桃,比月光皎洁比星子明亮,美好的事物、美好的词语,好像都能与她沾边。

蒋鹤洲只静静看着就忍不住笑。

姜听晚没有留意蒋鹤洲的神情,她看了很久,终于把这十几页纸从头到尾看完了。

姜听晚最后把笔记本翻到了其中一页停下,纤长的手指指着笔记本上的字,抬眼看着蒋鹤洲:“你的物理大题是怎么做的?”

蒋鹤洲轻轻抬眸,却没有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而是看着姜听晚:“嗯?”

“你给我讲讲你怎么做的大题。”姜听晚紧紧皱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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