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温和。他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可这次他和他一起来G大这边交流,两人住进了同一个宿舍,他才逐渐开始感受到了不是那么回事。
外在看起来多温和的一个人,关起门来,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像是能结住冰一样的冷。
可眼下又不是关起门来的时候,这是在外头,这时候再不和迟施亦讨好讨好关系,男生怕自己未来的几个月都得憋死。
他满不在乎地笑着,垂眼看了眼迟施亦的兜,笑着开着玩笑:“不过吓跑了也没关系的吧,这两个,可没你手机照片里的那位漂亮。”
迟施亦手机的屏保照片是一个女孩儿,是贴在宣传栏外的一寸照片,他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很是惊艳,以为这是哪个明星或者爱豆学生时代的照片。问迟施亦他也不说,心里愈发好奇,终于有一天让他看清了宣传栏上的字。
阮县一中,理科状元。
他没想到迟施亦这小子,居然还玩儿暗恋。
此时,他的话音一落,迟施亦立刻变了脸色,甩开了他的手,大步往前走了。
姜听晚离开了落叶大道,往教学楼方向走,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没等她接起来,电话便被人挂掉了。
姜听晚看了眼号码,是从另外一个城市打过来的电话,也并没有快递或者广告的标注。
稍一犹豫,她还是没有回拨过去,刚把手机放回到自己兜里,铃声又响了起来。
拿起来之后,铃声又挂断了。
等到同样的事情一连发生了四次,姜听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手机再度响起,她的目光略微有些狂躁,看了眼屏幕,这次终于给接起来了。
但是这次给她打电话的,并不是陌生的号码,而是蒋鹤洲。
蒋鹤洲时常会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姜听晚不必等到他开口说话,就迅速地回答了他可能问的问题:“我在明德楼后面的那条路上,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
她想不通,柔软的声线里也带着困惑:“这人太奇怪了,给我打了六通电话了,每次都是不等我接起来,就会挂掉。”
蒋鹤洲那头很快有了回应:“号码给我,你在原地等我。”
姜听晚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在原地等着。
等到蒋鹤洲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之后。
他来了,先抬手碰了碰姜听晚怀里抱着的糖炒栗子,不悦皱眉:“栗子有些凉了,走了,我带你去买点热的。”
姜听晚的脸颊上忽然擦上了点红意:“你,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到了?”
“老夫老妻了。”蒋鹤洲忽然别开眼去,“其实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高中就开始关注她的生理期,姜听晚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嘟哝了句:“变态。”
“真正变态的不是我。”蒋鹤洲接了一句。
姜听晚被他这语气提醒,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刚才那通电话。”
“打错了?”蒋鹤洲的语气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是个小孩儿,拿着妈妈的手机,想给自己爸爸打电话,却一直打到你这边来了。”
姜听晚半信半疑,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翻看一下记录,手机忽然被他夺了去。
蒋鹤洲动作利落地将那几条通话记录给删除掉了,又把手机塞回到了姜听晚的眼里,他微撇着嘴角:“下周你不又要去比赛了?四天,还是五天?我不管,今天你的时间,都是我的了。”
姜听晚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忽然有些泛软:“那你等等我,我问问我队友她们需不需要我给她们带什么吃的喝的。”
她不是很喜欢参加学校里的这些大型活动,但是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倒是也没有那么的难以忍受。
“我媳妇儿又不是给人跑腿的。”蒋鹤洲把她拿着手机的手拉住,阻止了她的动作,“我待会儿,会用你的名字,帮她们叫个喜茶和外卖,我知道你们约好了五点种一起商量比赛题目,现在才三点,中间这两个小时,你陪陪我,谈完题目之后的时间,你也得陪着我。”
姜听晚侧眸看了蒋鹤洲一眼,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古怪。
看着蒋鹤洲紧紧皱起的眉头,她的思绪猛然间就清明了起来:“是迟施亦对吧?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他。”
蒋鹤洲一顿,喉咙有些干涩:“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刚才和迟施亦短暂通了电话,迟施亦他倒是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想起自己的小姑娘还是被别人觊觎着,还这么多年,他的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
果然还是想办法把她变小,放在口袋里比较好。
“我刚才在落叶大道看见了他——”
姜听晚的话才说了一半,吻忽然就急急燥燥地压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往后弯了弯腰,后腰忽然被人揽住,只修长的脖颈微微弯着,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
一直到齿间仿佛全是他的气息,他才将她松开,姜听晚支棱着耳朵,没听到周围的脚步声,心里放心的同时,狠狠捶了蒋鹤洲一下:“你这是做什么啊?”
她不讨厌和他亲近,却不想是在教学楼后、人流量颇多的校园主干街道上。
蒋鹤洲的呼吸缓慢,又微微有些沉。
他垂下眼睑,忽然伸出手来,比了一下:“你要是能变成这么点就好了,哪儿也去不成,就被我带在身上,依附着我,一朵桃花都不会招惹。”
“蒋鹤洲。”姜听晚也朝着他比了个手势,“你要是再敢在街上亲、亲我,你离挨打也就差这么点了。”
蒋鹤洲一笑,又弯腰下去,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满不在乎,“哦”了一声。
她打他那点力道,对他没什么威慑性。
姜听晚当然也明白自己没什么能在武力上压制他的办法,动了动足尖,微微往后撤了一步。
果然,蒋鹤洲闲淡自在的表情瞬间松动,往前跨了一大步,将她拉住:“你别走啊。”
姜听晚与他打着商量:“那以后,不再这么做了?”
蒋鹤洲不松手也不松口:“那你让我在哪儿亲?你现在时间这么金贵,见我还得论分论秒的,五点就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是埋怨上了,姜听晚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好笑,戳戳蒋鹤洲的胸膛:“那也不能在街上……多难看。”
她一顿,思考之后才道:“屋子里,屋子里比较好。”
***
姜听晚这后来才意识到,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屋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姜听晚知道自己脱了外套,情况会好一些,可是却不敢真有动作。
她细细的腿弯被蒋鹤洲结实的胳膊捞着,屈起来,背部被顶在门上。
每一寸呼吸,都炽热又紊乱。
这种唇齿相接的时候,如果她真的去松一松自己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