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了几分害怕,除了初见时,她再没被他用这种阴郁又可怕的眼神注视过。
那天晚上,俩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他要走的那天,下着大雨,母亲带着他赶火车。
俩人吵架那天,他和她说过自己即将离开的时间地点。
但是她没来。
他在暴雨里等了她一个下午,从午后到天黑,因为怕她进不来火车站,他跑了出去,执拗的在外面等她,伞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刮跑了,男孩的肩膀细瘦,黑发被风吹得凌乱,唇被冻得发白。
但是她一直没有出现。
……
直到十年后。
她果然忘记了他。
鼻尖似乎又萦上了那股若隐若现的花果香,少女窈窕纤秀,面庞雪白,只有唇间一点红,清纯又妩媚,乌黑眸子湿漉清润,依旧像是小动物一般纯澈。
那么可恨,又可爱。
身上缓缓涌起一股热潮,梦里,他清醒的任由自己堕落。
……
汗涔涔的从长梦中醒来,衣服已然被汗湿,一片狼藉。
一看时间,凌晨五点。
少年面色漠然,黑暗里,他起身,脱下上衣,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镜子里映出少年沉静的面庞,白皙清隽,黑眸温润,通身气质洁净干净,仿佛无欲无求。
面色浮现出一丝淡漠讥讽的笑,他拽过衣服换上,踩着霞光出了门。
*
军训第一天,下午光线炽热地灼目,树叶深处,偶尔传来几声喑哑的蝉鸣。
一班被编在了五排,赵竹吟个头不高不矮,站在第三排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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