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起来。
卢宣道:“臣祖籍新阳,幼年时同家父居于新阳,后来家人都随着家父搬迁到长安来。家父在老家时曾为臣与一户姓陈的人家订过亲,后来两家多年音信全无,家父前些年派人去新阳寻过这户人家,只是新阳曾发生过天灾,陈家已经寻不到了,因为当时是父辈之间的指腹为婚,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这桩婚事。”
李顼道:“既然寻不到人,这正好说明那陈姑娘与你无缘,而且天灾之年,饿死冻死的人不计其数,说不定陈姑娘已经去世,卢少傅已经尽力寻找过,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难不成一日不找到陈姑娘,就一日不让你成婚吗?这实在是太耽误你了。”
卢宣长长叹气,“若是家父能像殿下这样想就好了!家父说,言必诚信,行必忠正,既然卢陈两家定了婚事就必须要遵守。他的意思是让臣等到二十五岁,若还没有陈家姑娘的音讯,再为臣重新定亲。”
“这不是耽误了你嘛,”李顼摇摇头,“少傅确实有君子之风,只是有些迂了。”
卢宣不敢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只是道:“殿下,如今家父正准备上书陛下,趁着臣与二公主的婚事没定下来,想陛下请罪,回绝了这门亲事,所以臣才说不配尚主。”
“孟子有云,‘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你年轻轻的,与徽鸾志趣相投,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李顼很能理解卢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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