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科考,无论从哪里看也是个看不出有半点前途的弃子。
而且他这性子......位高权重时人说是冷酷傲慢,但落魄时恐怕就是人憎鬼厌的乖僻了吧。
大长公主当年竟然想将南平侯府周家的嫡长女嫁给他?
兰妱心中惊疑,面上却不显,想了想,只是问道:“那大人呢,您对此是什么态度?”
郑愈看向她,但却没直接答她的话,而是伸手递给了她一个东西。
兰妱低头,便看到了他手心一块圆润通透内里犹如云雾在流动的白玉项坠。
他道:“这是我母亲的旧物,我祖母应该有些印象,你戴上吧。”
这东西一看就非普通物件,但他这般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兰妱伸手接过,白玉入手温暖,在这寒冬季握在手中格外的舒服,也不知是不是他手心温度的原因。
她反复确认了挂绳,才小心给自己戴上。实在是上次香囊事件留下的心理阴影。
她略有些紧张的样子让他眼中有一丝笑意划过,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道:“我不会娶她。你记住,现在,你是我的宠姬,我对别的女人不会有任何兴趣。你见机行事,可以适度的恃宠而骄,不必担心得罪任何人。”
此时他看着她的目光认真笔直,眼睛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他说“现在,你是我的宠姬,我对别的女人不会有任何兴趣”,无端的竟然让兰妱生出他不是在跟她说假扮一事,倒似在对情人说着誓言或情话一般,兰妱就是一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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