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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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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顿时惊散,所有人都开始往外头跑,人挤人几乎看不清路,混乱之中甚至有人摔倒在地被活活踩死。

洵凌见状眉间拧起,几步下了台阶,冲着一旁的人开口道:“还请各位再帮我们浮日一次,将这妖物捉拿!”

那些人相视一眼,眼中没有怕意,有的只是感兴趣,武功练到这个程度,多少有些高处不胜寒,遇到妖物自然也要上前比试比试。

似玉撑住他,感觉到他胸口一直流血,一时泪眼婆娑,“姑嵩,你醒一醒……”

沈修止听见她的声音意识微微回转,余光瞥见手执铁链的人往这处走来,当即如回光返照一般尽了全力开口,“……走!”

大雨哗啦啦倾盆落下,惊雷滚滚而来,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连一息都撑不住,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似玉心疼至极,连忙抬头吻上他的唇瓣,颤抖着唇将自己所有的灵气渡给他。

清甜温热的气息透来,沈修止呼吸的力气渐渐有了,他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紧紧闭上唇,却根本阻止不了似玉的气息,他当即挣扎起来,却满是无力,眼中尽是清泪落下,“不要……不要,求你……”

似玉一点点耗尽,整个五脏六腑瞬间枯萎,窒息般的死亡感袭向了她,最后一丝灵气渡尽时,她的面色已如死灰。

她一时泪眼模糊,眼泪滑落,看清了他的模样,她看得很认真,想要在死之前多看几眼,因为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她好舍不得他,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看不见他……

可她不后悔,她活了千年,无聊了千年,能遇到他,已经知足了,只要他快乐的过一生。

“道长,你可不要再寻短见了……”

她的身子慢慢透明,浑身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仿佛碰一下就要散去,隐隐颤动似有极大的力量。

“玉儿,拿回去……求求你……”沈修止几乎泣不成声,他站不住脚,只能被铁链半吊着,绝望至极,悲不自胜。

眼前的人完全透明,突然之间如晶石碎散,四下震荡开,身后手执铁链的人顿时被这一股力掀翻而去,巨大的力量微微阖起又如波浪般弹开,所有人都如同尘埃一般被扫飞出去,如山门轰塌,天地震荡,一时间盖过了惨绝人寰的叫声,瞬间绝了声息。

天边的雨水渐落渐停,乌云缓缓淡去,天际慢慢变凉,星星点点的耀眼碎片满天飘飘洒洒落下,仿若闪烁星海坠落凡尘,落地之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缓缓春风拂过,一切了却无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玉儿……玉儿……不要,不要……”沈修止怕得声音都开始发颤,伸手去抓却是一场空,他却固执而又反复地去抓,去地上拿,手掌摩擦这地,划出一道道血痕,一滴滴清泪砸落在地,晕开了血迹。

他一时凄入肝脾,心口像被撕裂开来一样疼,绝望悲戚的窒息感灭顶而来,“玉儿……?”

可是空寂的周围没有她了,再也没有她了。

他永远都看不见她了……

他终是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剖肝泣血,“玉儿……”

☆、第52章

三月的春风轻轻拂来, 柳叶条条垂下随风飘起,转眼又是一年春好时。

古旧的青石板一路铺去, 石板上深深浅浅的痕迹看上去古旧简朴, 深色屋檐下是各家铺子,三月烟雨蒙蒙, 白日里没什么人来, 日子倒也过得闲散。

摊子口坐着两位吃面的姑娘,正闲扯话头, 眼睛却时不时瞄向斜对面的私塾,里头传来孩童的清脆的诵读声, 男子清透的声音时而响起, 听着听着便能入了迷。

早间的时间匆匆过去, 里头传来了孩童的喧闹声响,想来是课业结束了。

片刻后,私塾里出来了一个清隽男子, 周身没有一丝装饰,衣衫简单到极点, 通身的气度无端叫人折服,面容生得格外惑人,站在哪一处都是一幅画。

他手上拿着一幅画卷, 好像每日都会带着,可看着又不是同一幅画,上头的系绳都是不一样的。

那两个姑娘见人出来当即停了话头,看着那个人从面前走过, 可到底不敢上前,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人一步步离去,消失在街的尽头。

“你说沈先生他娶妻了,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妻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一个姑娘依依不舍收回视线,心有不甘问道。

另一个姑娘颇为温婉,做派含蓄许多,“先头有大户的媒婆就是应了贵家所求上门去问,他自己亲口说的,说是早已经娶妻,而且他的妻子很快就会回来。”

“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到现下他的妻子都没有回来,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猜他是不想娶那贵家千金才找的借口罢,可千金小姐哪个不是出水芙蓉,贤良淑德,这样家世相貌,怎么会看不上呢?”

“谁知道呢,或许他真的有妻子,只是还没回来……”

沈修止一路走过墨瓦白墙,停在一处院子前,伸手推开篱笆,对面的巷子忽而从来了走动声响。

他当即抬眼看去,一个卖货郎从巷子里慢悠悠走出来,等出了这处巷子才开始沿街吆喝叫卖。

那条巷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夜里才会热热闹闹,这里的人都叫它梅花十六巷,是京都出了名的烟花柳巷。

沈修止看着冷冷清清的巷子许久才收回落寞的眼神,往院子里走去。

院子很干净,只摆了几盆花和浇水的铁壶子,铁壶边角摔凹了一块,看上去有些日子了。

他慢慢走到屋门口,屋门关得很严实,甚至上了两道锁,里面似乎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离开一会儿都不能放心。

沈修止拿出袖里的钥匙,开了锁推门进去,屋里头很大,没有多余的摆设,里头全都是画,墙上几乎没有空隙,全部都是一个女子,面容娇媚,一颦一笑皆刻进骨里。

沈修止走到桌案旁,上头还铺着画到一半的画,依稀可见女子的眉眼,和周围挂着的画是同一个人,只是神态皆不同。

他将手中的画打开,里头的女子笑盈盈的看着他,仿佛将要开口唤出一声道长。

他伸手将画挂到了原来的位置,又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走到桌案旁,伸手推开一旁的窗,外头和煦春风徐徐拂来,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与他心里的荒凉截然不同。

他拿起笔继续画,一笔一划细细勾勒,整整一年就是这样活下来,她走了,连带同浮日观那些人也一并带走了,却唯独要他一个人活着,没了爱的人,也没了恨的人,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东西也没了。

可他还是苦苦撑着,苟延残喘地活着,每日画一幅画,当作她还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他明明知道她不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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