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时候流弋看到叶阡程,入秋后的白昼开始变短,不到早晨七点的天光还有些暗,路灯混杂着天边的光线,像是某个模糊的临界。
车上人算不上多,但是也没有座位,他站在靠近后门的位置,目光从上车的叶阡程脸上划过去,然后就微微垂下了眼睑。
只要不靠的太近,他总是可以做到波澜不惊和不露马脚,就像他平时在生活中表现出来的那样,积极向上,努力学习。当然,也无动于衷。
除了那次在林锐面前因为过分羞耻而近乎疯狂的失控外,他都很擅长控制自己感情,难听的话他从小听的太多,即使做不到“打我左脸给你右脸”那种极端的事,还是可以在转身的时候微笑一下。
他们那个犄角旮旯的院子里住的人不算少,和他差不多年岁的孩子也多,长大之后也有像廖冬那样还住在里面的人,也有出去再也没回来的,不管是成了社会的底层蛀虫还是什么,关系都和他不大。
那些穿街过巷疯跑着打闹的孩子里从来就没有他的影子,他总是安安静静本分的站在边上,这样,就不会有飞来横祸,不会破了头或断了脚,总之,不会受伤。
这是他最初保护自己的方式,懵懂无知却准确异常。因为流苏没有过一天像过一个母亲,所以他在照顾自己这方面的天赋简直与生俱来。
自己是不一样的,他很早就明白这点,和院子里那些只知道放纵玩耍的小孩不一样,和外面那些衣着光鲜的小孩也不一样,所以他必须很乖,不乱说话也不多事,坐在明朗的教室里居然就真的有了皈依的感觉,把老师教的那些东西当做行为准则的实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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