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利弊的功夫全使不上,就是呆梨一颗。
谁让她的底气都是他给的。
谢昭心里一声叹,把她放到南屋的窄榻上,自己也挤着侧躺上去,拢住她手指给她擦眼泪:“儿女都在也敢哭,你丢不丢人?”
她担惊受怕了一下午嘛!!!
雪梨泪眼婆娑地望他,双臂一抱他的胳膊:“陛下信我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整个下午都提心吊胆的……才没忍住。”
他一哂,俯首边亲她边安慰:“好了,啊,没事。我早想来跟你说,但这不是年初一吗……”
午膳后和七弟说完那些事他就实在抽不出空了,来贺年的朝臣宗亲在外面堆得满满,弄得被这事搅了午膳的他想再补点东西垫垫都不行,遑论往她这六格院折一趟。
这种事他又不敢让宫人传话,万一意思上稍有差池……这呆梨子就能被吓死在六格院!
雪梨被他亲得惊恐全消,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蹭,把满心的小委屈和眼泪一起蹭给他,谢昭直到温存完了低头去看才发现她在自己怀里没干好事!
衣襟上被蹭得全是褶子,手一摸还湿乎乎的。
“咝……”他运气地倒抽冷气抬眸瞪她,雪梨赔着笑爬起来没脸没皮地说“奴家服侍公子更衣”。
她说罢下了榻就跑回北边的卧房去了,不过片刻就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回来。也不叫宫人随进来,直接跑到屏风后面,上手就给他宽衣解带。
解腰带、摘蔽膝、解下裳、脱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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