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起身,把他的额前垂发捋到一边,温柔地朝他白净的额头亲了一口,道:“听话,我先回公司处理点事,一会给我吃完,不要浪费。”
周豫就是这样的男人,专制自私,处于高位,不允许别人忤逆他,就算是爱人也不行。
“好。”临不容抬起头看他,清澈明亮的双眸闪着期待,认真地问他,“那你、等下什么时候回来?”
周豫温声道:“很快,我处理完事就回来陪你。”
“好。”临不容微微抿嘴,温顺的点了点头。
周豫穿好西装,拎了个公文包就出门了。临不容直着身子,似好奇地盯着一口未进的鳗鱼,也不知盯了多久,才收敛眼神。他歪着头,往着厅里看了一圈,眼底的纯良逐渐散去,像是被捂了一层雾,看不透用意。
——
周豫火速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西装套一脱,随手挂在衣帽架,身后跟来的是垂眉顺目的小助理。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似无害,但眸里隐戾,跟着周豫可干不少阴德事。
周豫坐在旋转椅上,颀长的双腿往上一抬,架到了办公桌上,双指滴滴答答地敲着桌上,双目冷戾地看着助理。
“交代你的事,查得怎么样?”
助理双手垂下交握,低头道:“抱歉老板,暂时还没查到,再给我一点时间。”
下一秒,周豫从桌上拿起了资料册,往他脸上狠狠一扔。助理闭上眼睛,没敢躲,只能由着资料册边朝着他白净的右颊划上一道伤痕。
周豫猛地敲打着桌子,发狠道:“严易,还要我给多少时间你?足足一周,你还查不出来?能力要是退步了,我就给你送出国深造去。”他说到后面,几乎是轻吼出来。
严易的头就没抬过,似乎在斟酌下一句说什么。
周豫烦躁地看着他,每个字似乎从牙缝里狠狠地蹦出来:“我要现在马上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查。”
严易抬头看着周豫,道,“临先生被暗杀的地方,是在西苑小巷、”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恰好,摄像头是临先生死亡的前一天被弄坏的,会有谁知道每个星期二下午,西苑小巷是临先生的必经之路。”
严易低声道:“老板,虽仇敌多,但是谁会关注这个?”
周豫像被定住一般,动也没动,只有眸里闪过一丝哀痛,他沉默了下,道:“继续说。”
严易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周豫,道:“我查到是这两个男人毁坏了摄像头……”
尽管这两个黑衣男人从头包到脚,只露了一双眼睛,他还是查到他是谁。
等到周豫接了照片,严易指向右边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宏飞公司的小儿子,安陵飞。”
周豫在记忆力搜索数秒也没搜到这个名字,有些不耐,“宏飞那小公司,和我们压根没合作过,说重点。”
严易道:“我查到他和你唯一的接触仅仅在杨氏的晚会里,在一个月前。”
周豫猛地站起身,面部肌肉狠狠紧绷着,吐出的二字像要嚼成碎肉,“杨氏?”
“会是杨氏二公子吗?”
周豫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和他有利益交易,他没必要得罪我。”他低着头,把玩右手腕的金表,道:“我大概清楚是谁了。”
“老板,那……”严易欲言又止,似乎想说点什么。
周豫重新坐下,把照片往旁边一扔,道:“那天参加晚会的名单,所有名字我都要知道。”
“好。”
“出去吧。”
等到严易出去把门关上后,周豫才揉了揉疲倦地太阳穴,仰在椅背上,眸底不见任何情绪,随之时间过去,也没动过一丝一毫。
——
晚上,门外突然被猛踹,还听到一丝嘀咕的声音。临不容随手穿了一件外套,便急急忙忙的出去开门。映入他眼帘的周豫,脸色微醺,靠在门旁,似乎有些站不稳。
“阿豫,你怎么喝成这样?”临不容赶紧把周豫扶到了沙发,接着走到洗手间拿出洗脸巾。
“操,哪个乌龟王八蛋把我钥匙拿了?”
“是不是落在公司了?”临不容拿起洗脸巾轻柔地为他擦脸。
公司?周豫眯着眼睛想了想,脑子里却被泥土稀搅和般,混混沌沌,什么都没想的起来。
“操、我……”周豫颤颤悠悠地想把手举起怒骂,却被临不容强硬地按了下来,抓着手臂就擦。
周豫愣了半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回临不容,眸底迷茫,似乎没认清对方是谁。
“阿豫。”临不容轻轻喊了他一声,他仿佛才回过神。
动作比思考来得快,周豫把洗脸巾扔到一旁,将临不容的双手狠狠钳住,反身把他压在身下,像一头狼般地嘶啃他的嘴唇,并把舌头伸了出来,急迫地想撬动唇瓣攻入牙关处,像是要证实什么似的。
临不容微微蹙眉,趁着周豫不留神时,挣脱了束缚,把他推开。周豫本来醉得晕晕醺醺,一不小心被推得摔倒在地。
周豫嘶吼道:“你干什么?”
临不容把他拉回沙发上,轻声道:“我不喜欢酒味。”
周豫撒泼似的道:“你以前不会拒绝我的,你才睡了一周,你怎么变了人似的。”
临不容静默了下,往地上捡起洗脸巾,起身道:“我去给你冲点醒酒茶。”
周豫钳住他的手,从喉咙滚动着的话语都带着一股专制的意味,“我让你去拿了吗?”
临不容好声好气道:“可是你醉了,我想让你清醒点。”
“我不准你去,坐下。”
“周豫,你先松开。”
周豫沉默了一会,道:“你不是我的不容。”
临不容僵直了下,笃定道:“我是。”
“你不是。”
临不容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是临不容。”
周豫咬了咬牙,“你不是,不容不会这样对我。”
临不容轻声问,“他是怎么对你?他三番两次的和你说他讨厌酒味,你却偏偏不让他反抗,非要把酒气跟玩乐一样的冲到他喉咙里,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拼命喝白开水才把那讨厌的酒味给消掉。”
周豫想站起身,但脑袋像被钟声不停的敲打,听临不容说话也越渐不清晰,他眨了眨眼睛,醉醺醺的双眸像带了一层雾,仿佛看到了两个临不容在叠加,一个不慌不忙,一个怯声怯气,怯声怯气的临不容面露痛苦,像是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想往前挣脱,嘴里像是要呼救什么,却瞬间被另一个临不容吸入进去。
“阿豫,救我。”
周豫心里一紧,下意识伸出手,想抓住他的手往前拉,快要抓住他时,就被另外一只白净的手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腕,禁止他往前伸。
他眨了眼,现在只看见一个临不容。
周豫恍恍惚惚地看着,脑袋越渐发疼,他嘶吼一声,难受地揪起头发,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