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商醉还没跟上来?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还是生气了?
俞昭想到商醉有可能离开,猛的拉停马儿,愣在原处。依商醉如此幼稚的性子,离开不是没可能!
俞昭越渐不安,却又舍不下脸回去寻。魂不守舍的驱着马儿漫步前行,速度越放越慢。最后干脆下地步行,依然久久等不到商醉的身影…
此时的商醉同俞昭一样忐忑惶惶不安,骑着快马散着漫步,生怕追上去就看见子郁与姚离抱在一起,子郁哄着姚离跟他解释与自己没有关系。
……
商醉用力的闭了闭眼,光是想一想就无法接受。
“师兄,为何停下?”姚离一看俞昭一副担忧的神色就咬牙切齿,面上还是明知故问。
看着姚离惦记商醉,惦记成这般模样,眼神越渐阴郁。心中不忿:那癞皮狗就如此重要吗?
俞昭心不在焉,一抿嘴唇,淡淡道:“无事,等等他吧,莫要走岔了。”
俞昭说罢看着眼前的分叉路,实在不敢再走了。
万一商醉只是走得慢了些,却因为无人等他而走岔了路,那要去何处寻他…
“阿离你在此等着,我回去看…”
俞昭话音未落便看见商醉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见到商醉总算放心的俞昭,一瞬间收起了焦急担忧的神色,傲娇依旧,一脸平静的对着商醉道:“为何如此慢?”
商醉看着似乎停留已久的俞昭,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问道:“子郁在等我?”
“怕你走岔了路。”
俞昭站在路口面色依然平静,不打算转身找姚离,也不好意思开口与商醉同骑,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期盼着商醉如往日一样主动邀请自己。
商醉却也不敢邀俞昭同骑了。但见他没有转身找姚离的意思,一时也分不清他是何意,只得自己也下马与俞昭面对面站着。
………
俞昭更尴尬了,等不到商醉的邀约也就罢了,他还自己下了马…
不知俞昭何意的商醉,去留都显得尴尬。可俞昭也没有独自走开的意思,只得干巴巴、小心翼翼的问俞昭:“步行一段如何?”
“好!”
俞昭丝毫不犹豫的回答,同时瞬间鼓起勇气抬眼坚定的看着商醉,希望商醉能明白一些自己的心意。
商醉没能从俞昭坚定的眼神里明白!
二人并肩同行,商醉牵马,俞昭紧紧靠着他,几乎与商醉贴到了一处。
商醉依然没能从俞昭委婉的主动里接收到俞昭示好的信息,两人慢步行走在这竹林小道,谁也没开口说话。
姚离见二人别别扭扭的竟然还散起了步,也翻身下马挤在二人中间,没话找话的与俞昭闲谈,故意晾着商醉。
商醉这次倒也乖巧,只默默听着并不出声,俞昭见他如此反常,心里难安,越来越心不在焉。
一路上商醉都格外沉默。
俞昭虽看出他情绪不佳,却也心系师傅安危,商醉消停下来不在作妖,姚离的挑衅商醉也不再与他争执。
不在打打闹闹的三人,这一路倒是快了许多。
三日便到了严家堡,只是三日里,商醉都不曾邀俞昭同骑,俞昭越渐失落。
刚踏进客栈屋子的商醉,小心翼翼的与俞昭道:“子郁留下等我可好?趁着夜晚我去探探情况,很快便回…”
商醉说罢片刻未歇息转身便又要出去。
俞昭想也不想一把拉住商醉道:“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人去我怎放心。” 说罢便跟着商醉就要出门。
商醉见俞昭如此担心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几日的乌云瞬间散尽。
“我也去。” 姚离见俞昭要走,心下一急,蹭一下站起来便要跟上去。
不等商醉拒绝,俞昭已率先开了口:“阿离你留下等,人多反而不便。”
姚离不服。
“为什么不是他留下。”
“不要胡闹,留下等我们。”俞昭说完便拉着商醉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姚离抿着嘴,拳头紧紧攥在一起,眼神一点一点阴冷了下来。
商醉躺在严家堡屋顶上,偏头看着俞昭道:“子郁同来,可是担心我?”
俞昭被商醉戳穿心思,耳朵有些微微发红,却也死不承认,口是心非道:“两个人相互有些照应。”
“我一人足够,子郁留下等我如何?”
商醉眯着眼看俞昭,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也不拆穿他,语气却越发宠溺。
俞昭白了商醉一眼没有理会他,直接飞身跃下,闪身进了屋,商醉无奈苦笑,只得快速跟了上去。
严家堡地势宽阔,建筑结构形似迷宫。
商醉二人绕了快一个时辰也未见到俞昭师傅在何处,倒是在地牢里发现了前些日子救过的云离颠少年,当日明明是他押着严潜回云离颠,如今怎么反过来了?
俞昭看着商醉向着牢门一扬下巴,示意他救人。
商醉得令,大大咧咧拿出双刃,一挥衣袖牢门破裂开来。
商醉两步跨进去提起云离颠少年便往外走,少年睡得正好,突然被提了起来,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大叫,却看见来人正是曾救他一命的恩人,顿时欣喜若狂。
商醉如同提小鸡一般将他提出了严家堡,直接丢在了地上。
俞昭无奈的看了商醉一眼,上前扶起少年询问他:“当日不是你带走严潜吗,为何现在是你翻过来被关在严家堡?”
钟离若脸颊一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道:“多谢二位恩人,当日我确实带着严潜离开,后来他诓骗于我解开了他的绳子,于是就…”
………
钟离若此话一出,不止商醉,连俞昭都有些无语。却也不好太过直接,以免伤了少年自尊,俞昭笑笑,只得安慰他道:“现在无事便好。”
“多谢二位恩人多次出手相救,在下云离颠钟离若,不知二位恩人尊姓大名,还有,二位为何会在严家堡?”
“不必如此客气,在下俞昭,他是我的…好友,商醉,他脾性略差,你不要在意,你在此多久了?”俞昭在介绍商醉时,才恍然想起来尴尬,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