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后就离去了。
堂上的人几乎都走空了。
崔演转头看到巴适还在,拱手道:“巴兄因何未走?”巴适看他:“因为我觉得崔兄说的有道理。”
他刚才听到崔演的话后,就像破除了眼前的迷障,好像突然看清了什么。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鲁人旦才是重点。
现在看起来,这个局真正的重点反而是外面那些数以万计的鲁人。
崔演:“但我也没有第二句话要告诉巴兄的了。”他这个主人起身了,对巴适拱拱手道:“我还有要事,就不多陪了。”然后自己走了。
巴适紧跟着起身,追问道:“崔兄!敢问此计乃何人所出?”
崔演回头。
巴适急急地说:“这天下看似乱,却乱中有局。只是不知是何人操盘?”
从皇帝遇害,云贼封王之后……不,比这更早出事的是花家花千降,之后是陶公、花家……
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了。
但细究起来,如果花千降还在,陶公不敢对花家下手。
如果花家还在,云贼不敢挟帝自重。
如果不是云贼带皇帝逃入河谷,李、伍、包三家不敢纠集军队,妄图天下。
如果没有李、伍、包三家在前,他平洲巴氏也不敢拥兵自重。
刚才在堂的那些人为什么敢伤鲁人而不惧一国?
无非是自重而已。
不止巴氏一个而已。
也不仅是平洲一地。
巴适只觉得这天下的乱局像是被一个人推着走的。
鲁人旦失踪,鲁人将乱,但仍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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