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上辈子错的太深太离谱。曾经的事让她那般痛苦过,而他身为她的丈夫,浑然未觉,甚至于连家都不曾回过几日,独留她一人在家痛苦,钻牛角尖儿,他又有什么资格与她再续前缘?
忽而锦棠脚下一滑,哎哟了一声,顺着石阶,整个人险些就溜出去。
陈淮安紧走两步,不由分说把她捞了起来,比之成亲那日从花轿里抱出来时还颇有些份量肉感的样子,她如今轻的就像一片鹅毛一样。
锦棠此时早已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挣扎了几挣扎,捶着陈淮安的胸口,于寒冬冷寂的山谷中放声哭了起来,似乎要将两辈子的委屈,一总儿哭出来一般。
*
回到陈家,齐梅和刘翠娥还未回来。倒是陈杭意外的,居然在家。
上任知县今儿最后一日坐堂,明儿起,陈杭就是县太爷了。
要说陈杭,四岁开蒙,二十三岁时为举人,然后便开始了漫长的会考之路,三年一大考,每三年进一回京,但考到快五十岁了,就没有考中过。
他天生有个作官的理想,坐了十年的朝奉郎,硬板凳坐到天天屁股上生着疮,倒不求官有多大,就喜欢坐在公堂上,一拍惊堂木时的哪种气派劲儿。
方才给前任张知县送行时又喝多了酒,陈杭不免就有点飘飘然,哼着小曲儿,提着笔,一纸行云流水,写的是有人上衙打官司时,县令该要写的判词。
找了几份前任县令的判词出来,陈杭笑嘻嘻的摇着头:写的也不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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