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深一般,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锦棠依旧跪在地上,望着皇帝怀中那孩子。
做为一个曾经想孩子想了整整十年,一朝生下来,孩子却最终叫黄爱莲害死的妇人,锦棠对于孩子的热爱和怜惜,无人能够理解。
而作为父亲的皇帝如此不作为,于锦棠没有任何干系,害的是他儿子,那小皇子的性命。
毕竟黄爱莲敢动一次手,只要不被惩治,她就敢动另一次。
锦棠执著的不肯走,是因为她舍不得这虽说只是初见,却已经于心头起了怜惜,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最终变痴呆的小皇子。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愿意为了一个鼻涕糊满脸的小丫头以身挡住马蹄,当然也愿意为了那个坐在父亲怀中,分明有父,可他的父亲一丁点儿也不作为,任凭他曝露于风险之下的孩子而力证阿芙蓉膏有毒。
于锦棠来说,性命当然重要。但她舍不得这天下的孩子受苦,尤其还是在昏昏绰绰的父母手里。而她的仇人黄爱莲非但害了她的孩子,还害了这小皇子,她又焉能不恨?
那盘子阿芙蓉膏还在地上放着,因是罪证,没有被人带走。
锦棠往前两步,端起阿芙蓉膏,拈起一枚说道:“方才的尝膳太监不过吃了两枚而已,毒性不够,所以他只是限入了昏迷,并没有别的症状。但徜若服食过量,是真的会死人的,不若,民妇此时将这一盘子全吃了,徜若民妇死了,皇上就追问黄爱莲的罪,也杀了她,以保小皇子的安全,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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