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嗯。”
江清流出了房门,屋子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人手不够用,身边的丫头都帮忙照顾受伤的仆妇了。单晚婵突然觉得心思不定,以前看到江清流,她眼中的欣喜是不能掩藏的。
可是现在,那种感觉突然没有了。一句对不起,从嫁入江家到现在,他说了很多遍。可是如果昨晚自己死在屠刀之下,他能给的也还是这一句话而已。
烛火摇曳,一室清冷。成亲七年,她第一次觉得孤独。她的夫君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她,两个人甚至连同房也需要经过族里的精确计算。她一针一针绣着荷包,第一次觉得有些难过。
外面有人敲门,单晚婵只以为是侍女泠音回来了,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累了就去睡吧,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门被推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莲子羹被放在桌上。单晚婵抬起头,见面前站着一身青衣的水鬼樵。她立刻站起身:“你怎么进来了?”
江家门风极严,陌生男子岂能随意进出夫人卧房?
水鬼樵是江湖人,而且跟着苦莲子,他哪管这些礼仪。他把莲子羹端到单晚婵面前:“吃点东西。”
单晚婵红了脸:“我的饮食,自有侍女照料。”水鬼樵也不以为意:“师父命我照顾你,我不过遵从师命而已。何况这副药若空腹饮用,只怕你身体受不了。”
单晚婵这才端起莲子羹,她确实没吃晚饭。从卧佛寺回来之后几乎没一顿好好吃过饭。可这些事,江清流又怎么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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