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蜂最想知道的,乃管平波到底是用何等手段拿下的矿山。要知道梅山蛮不独能打,还喜宗族抱团,对外乡人十分抵制。当日窦家伙食虽比不得管平波,亦是不差,至少比当地豪强的好,矿工们依然不买账。本地几个大户挑唆的几句,倒帮着他们打起窦家来。否则本地豪强再厉害,也不可能打的过水匪。实则是矿工不愿,窦家才放下了飞水,转而全心守卫雁州。
马蜂乃窦家家生子,没挨过饿的人,哪里知道食物的震撼?窦家的伙食比豪强的好的有限,加之豪强的盘剥本就不留情面。窦家被赶走后,矿工不是没有人后悔,只梅山蛮性子执拗,面上死不肯承认,反梗着脖子,不住的说外来人的坏话。管平波不按理出牌的肉攻法,矿工再要面子,也绷不住了!一旦有人带头,登时一溃千里。
隐入树林,马蜂放下担子,坐在树下休息。他不得进去,便巴望着有人出来。横竖他不是真卖米糕的,损失的起。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马蜂清早起来做米糕,实在有些疲倦,拿草帽盖了脸,倒在树下闭目养神。
突然!马蜂感到了一丝异样!欲要翻身而起,哪知才至一半,就被人一脚踹回了地上!不待反应,脖子已被人拿手肘抵住,动弹不得!
接着,熟悉的巴州方言在耳边响起:“马蜂,好久不见!”
是谭元洲!马蜂眼前一黑,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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