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再挺着个肚子,纯粹找死。
几个人说着话,刘奶妈悄悄走进来,从管平波手里接过甘临,抱进了后头的屋子。陆观颐有自己的房屋,却是为着方便甘临与管平波亲近,径直搬入了管平波的住所。管平波稍稍调整了下坐姿,扭头对陆观颐道:“对了,那孩子我给起名叫咸临。你得闲了就同甘临说一声,省的呼喇巴的多出个弟弟她不习惯。至于咸临的身世,在老虎营内不消刻意。甘临若问起,直告诉她是同父异母的庶弟便是。”
陆观颐奇怪的道:“那是自然,莫不是还要以庶冒嫡不成?”
管平波一拍脑门,是了,在古代实乃常见不过的事。庶子让嫡母教养实属天经地义。情况再特殊的嫡母,也是嫡母。窦宏朗真倒霉,本就子息单薄,好容易得个小儿子,还叫他老子当牌打了出去。管平波却是不知,窦宏朗因咸临生的肖似生母,他看到那张脸就想起肖金桃平白遭的罪,恨不得从没有过这个儿子。如今那孩子都叫挪出二房的院落,扔在后头个空院子里养着,二房内都无人敢提的。
说来实怪不得窦宏朗。窦向东显露野心后,几十年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越发显得母子情谊珍贵。先前窦向东是百般算计,见此情景,倒是真觉着搁在管平波处更相宜了。窦向东不是不疼孩子,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唯有竭尽全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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