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
孔彰并非很重权欲之人,至少重不过管平波;亦算不上清心寡欲。与其说他日常表现的对民政毫无兴趣,不如说是管平波对他的限制,导致他无法触及民政。管平波当时对他不懂后勤的质问言犹在耳,但,真的是他不懂后勤,还是管平波严防死守下,铁板一块的后勤容不得任何人染指?
作为臣子,孔彰忧虑主上的不信任;作为男人,郁闷于女人的不交心。五月间的职位变动,他从中军车骑将军升任为大都督,统管天下兵马。换个皇帝,换个臣子,是何等的信任?偏偏皇帝是牢牢手握军权的管平波。中军改禁军,车骑将军改京卫指挥使,眼花缭乱的变更背后,是管平波的心腹韦高义对他取而代之,是他彻底失去了中军控制权。同时管平波重起早已废止的大都督,是用调兵权替换他的掌兵权,还是制衡韦高义,以免有人威胁京畿?同样不得而知。
船只掠过江北大营,摇摇晃晃的停在了城外的码头,高耸的城墙莫名形成了难以描述的压迫感。孔彰压下心底的烦躁,跨上马背,朝宫廷飞奔而去。
孔彰是梁朝开国以来,唯一可以策马入宫的臣子。不独宫门前无需下马,亦不必搜身,刀剑甚至可以直接带进管平波的卧室。但他曾徒手袭击过管平波,换言之,他是否带着武器,并无区别,所以管平波索性特别给个恩赏,以视荣宠。如此虚伪,孔彰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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