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件事,叫住那正欲离去的老汉:“老伯,有个问题请教您。”
“娘子请说,老朽知无不言。”老汉答道。
“您可曾听说过有一种□□,无色无味,服下没什么感觉,三天后才会毒发身亡?”
老汉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口:“据老朽所知,有立时发作叫人浑身溃烂的,也有天长日久逐渐致人死地的,无色无味,服下去并无知觉,却掐准了三日发作的......请恕老朽孤陋寡闻,确是未曾听闻过。”
董晓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这儿有没有养鱼?”
老汉并未显出诧异,大约江湖人士经常提些千奇百怪的要求,相比之下半夜想吃鱼也不是那么特立独行。
“鱼倒是有,只不过厨下无人......”
董晓悦摆摆手:“我不是要吃,劳驾老伯替我弄条活的来,小一些的就行。”
老汉闻言点点头,默默地去办她交代的事,并未多问一句。
折腾了大半夜,又赶了几个小时的路,董晓悦已经累得快趴下了,不过她还是强打着精神脱了沾血的外衣,从榻边的木架子上取了铜盆,去庭院的水缸里舀了盆清水,草草冲洗了脸和手脚,换上干净的衣裳。
做完这些,老汉也把鱼取来了。
董晓悦接过装鱼的大陶碗放在地上,等那老汉离去,从腰带里取出先前那女史给她的解药,用刀尖挑下一点,又从盘子里捏了一小块粟米饽饽,和药混在一起投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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