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冕嗤地一笑:“你可真是……那好吧。”他举手在怀中探了探,终于拿了个瓷瓶出来:“这是最好的创药,敷一敷立刻就好了的。”
西闲皱眉:明明有药,却任凭苏霁卿的伤晾了这半天。
这话虽未出口,赵宗冕却仿佛读懂人心一样:“若抱怨我迟了给他,索性不给。”
西闲知道他性情反复,只怕会说到做到,情急之下,忙捉住他的手。
赵宗冕望着她的手,眼神柔和了些:“瞧你这怂样儿,如果我真想要他的命,方才就不止是失手擦破皮这样简单了。”
果然如此。
说到这里,镇北王的手在怀中,仍是掏来掏去的不知干什么。
西闲正拿了药去给苏霁卿,却见赵宗冕伸出手来,道:“你看这是什么?”
西闲回眸定睛一看,连同旁边的苏霁卿也大为意外,原来在镇北王手心里的,竟是苏霁卿送西闲的那枚珍珠耳环。
但苏霁卿虽认得是自己的东西,却不知这东西背后的故事。
而西闲却知道,她的那枚明明留在家里,这个,应该就是她以为丢了的那一枚了。
赵宗冕笑道:“上次在你的床/上捡到的,我一直当稀世珍宝一样留着呢。可瞧出我对你的心意了吧。”
苏霁卿直勾勾看着那耳环,脸色陡然惨白。
早在赵宗冕拿出这耳环的时候,西闲就在想到底是何时落入他手的,但却绝不是如镇北王自己所说的这样。
她统共就戴过两次……第一次自然无碍,是去东宫谢恩那次不见了的,不管是床榻还是屋内她都曾找过,绝不可能落在床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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