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的工作而已。
到了二月中,户部又出了事儿。
今上批复完了的奏折里夹着一张盖了地方官员印鉴的空白帐务报表。
接到这张空白帐务报表的户部尚书许清嘉额头冷汗都要下来了。
最近户部开始审核各地方政府上报的帐务报表,每张上面都填着数额,没有一张空白的。他最近也常在看各地报表,虽然不能一一审核,但抽查还是能做到的,因此对这种固定格式的帐务报表非常熟悉。
但事实上,这种报表乃是地方政府在派出前往户部的财务人员出发之前就已经填好了内容,又盖好了印鉴之后,才带到长安之后上报户部审核的。
等于地方政府与京中户部对帐的凭证,为防官员涂改,在离开所在地方政府之时一早填好的。
这样一张空白的盖有地方官员印鉴的报表,只能出现在地方,而不可能出现在长安城中。
许清嘉坐在公署房里,虽然身边笼着火盆,房里温暖如春,但整个人如跌冰窖,他已经预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泥潭,能不能爬出来,犹未可期。
当晚他回到家中,妻儿正在等着他吃晚饭,许珠儿举着自己手指上的五六个针眼向他撒娇:“爹爹你瞧,娘亲逼着我学针线活,我都戳着手指头了,珠儿好疼。”
许清嘉将女儿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的极有耐心的吹了又吹,霎时想到了那些被砍头流放抄家的官员家眷,他如珠似宝的女儿,一定一定不能落到那一步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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