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里的手机被抽走,陈夏举着手机,“余生,你一天别给韩燕讲这些有的没的行吗,我家姑娘都被你吓的恐婚了,你知道我求了几次婚了吗!丫的都怪你。”
韩燕呵呵笑,伸手把蚂蚁身上的叶子揪起来,扔在了不远处的蚂蚁洞旁边,拍了拍手。
手臂一凉,多了一颗水珠,韩燕抬头,看着头顶的乌云,对陈夏说,“下雨了。”
每到下雨天,某些记忆在脑中被清晰放大,那一丝丝情愫和感动,也在她的心口慢慢延伸,是一株永不衰败的藤枝。
轰隆隆响起雷声,犹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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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
从机场打车到镇上,再往上没有山路,出租车放下她,给她指了一条小道就离开了。
韩燕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在山上摔了几跤,到支教学校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了模样,她是第一个来,主任措手不及,临时给她安排了宿舍,是一间七八平米的平房。
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是这里所有的家具。
想要洗澡需要烧热水,伙房的灶炉是需要烧柴供热的,韩燕不会弄,周围宿舍里还没有住人,只好自己接了点凉水去浴室擦。
山里的水很凉,韩燕冷,打了几个喷嚏,随便擦了擦就上床睡觉了。
床上大概是有螨虫,韩燕手臂大腿上起了小包,浑身过敏,当晚发高烧。
没有人知道。
晚上做梦梦里都是陈夏,梦见他骂她矫情,骂她作,还叫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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