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剩下的一句话易晚风没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悄悄红了耳尖。

任参心情稍微好了些，但还有些他自己也没明白的酸味儿。琢磨了半晌，任参也没琢磨出什么所以然，干脆也就抛在脑后没有去想了。

夜里海风大，吹得帐篷也哗啦响。海浪拍着沙滩礁石，像是恋人的轻抚，打着拍子哼着歌，任参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闭了眼，坠入香甜的美梦。

梦里有个讨厌的人，任参每往前走一步，他就在后面拍他一下。任参一回头，那人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下下来数十次，任参都弄火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但这个人实在是太烦，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

走几步，那人就拍他一下。

等任参转过头看，那人又很快消失不见。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你到底要干什么？”任参忍不住了，回头对着空无一人的长道上问。

耳边似乎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等了好半天任参都没有等到回答。好看眉头拧死起来，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线，气呼呼地转过头，任参准备再也不管后面这陌生人。

这时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任参儿，你回头看看自己身后。”

是提醒，是警示，也是无奈之举。

任参一愣，僵着脖子回头，那人又道：“脖子转过来身子不用。”

任参照做，后面还是白茫茫一片。那个声音三分好笑七分无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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