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风一手打翻了药碗,随着瓷碗在地面上四分五裂,草药的苦香蔓延了整个房间。
她不是故意,只是出于条件反射。
季仕康把枕头垫到她的背后,帮她把毯子掖地密不透风:“不要紧,我再去熬一碗。”
他转身去找了笤帚进来,将地面上的碎片扫进撮箕。由于身量高长,握住笤帚后就要好压下一段腰,一身定制西装的男人,这样屈尊地拿着只余几根疏枝的笤帚扫地,已经十分地违和。
季仕康扫完地,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缄默地跨出门槛,看样子应该去是熬药了。
眠风一动不动地,简直有些回不了神。
其实她并不恨季仕康,之前的恩恩怨怨,不过是出于立场不同。此刻,对于那曾经的短暂而似是而非的情愫,似乎又很有些可笑。对于他们之间的谬误,眠风内心也没有很大的惊涛骇浪。理智上知道两人的血缘关系,跟感情上,不是同一步更迭。她从记事起,便认定了自己是孤儿。她跟他们的谬误,在情感上,没有多大的道德自我谴责。错误而已,生而为人谁没犯过错。
只要不在同一个问题上继续犯错就好了。
所以季仕康再次进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平静而理智的女人。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心更痛。
他把新熬的草药送过来,眠风伸手接了:“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季仕康设想过无数相对的场面,大多都是激烈的,眠风的反应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于是一时间,他坐在几米外的桌子旁,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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