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的,烧黑了已经,但他们说,应该是银色的,上面有花纹。”
闻裕感到心脏被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掐住。
头部失去了血液,感到了晕眩。
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了兜里,却只摸到一只一次性打火机——纪安宁昏睡了几个小时,在这中间的时间里,他去买了烟,发现找不到自己那只银色雕纹的都彭打火机,又花了一块钱,买了一只一次性打火机。
闻裕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掉的。
他再走进病房的时候,觉得两腿像灌了铅。
纪安宁躺在病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浑身都失去了生气。跟他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明明,他见过她家厨房门上的铁锁。
明明,他还问过一嘴。
明明,她都告诉过他外婆干出过火烧厨房的事,所以不得不防。
可他脑子里没这跟弦。他没有跟外婆朝夕相处,不会草木皆兵的把一切火源都放到她不会碰到的地方。
他更想不到,他的打火机会落在纪安宁家里。
昨天,闻裕还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人生的最难之时。
今天,他才知道,最难之后,还有更难,低谷之中,还有更低。
他几乎耗尽全身力气,才走到纪安宁的床边。
纪安宁没看他,她盯着天花板,目光空洞。
她本来是一个,在艰难的生活下,依然倔强地、用力地、积极地活着的姑娘,浑身都透着活力。
现在,那些活力、生气,全都不见了。她的生命力,仿佛都被外婆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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