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嘴贴嘴的渡给乐盈缺,安分了没多的人,又开始扭动着身子,顾沉拉了过被子。
阿离带着小丫头来伺候大少爷起床,前后来了几次,屋内都传出羞人的喘息声,不敢再带着人来打扰,只是放下饭菜在门口便离开,大少奶奶怕是要有喜了。
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的求欢,不知节制的黏着顾沉,到了后面,顾沉说荤话逗他,他都不再抗拒。
两人在屋内一待就是三日,下人们没人敢来打扰,就连顾老爷问起,阿离都羞红着脸说,“大少爷陪着少奶奶,不得空出来。”
抱着人收拾利索,约莫着乐盈缺发情得过了,晚间便有了动静。
乐盈缺的动作过分惹人怜爱,以为顾沉还睡着,悄悄的掰开了顾沉的手臂,没注意到顾沉已经半眯着眼睛在瞧他。
周身酸痛,无论是胸口还是后颈,还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稍稍动弹都让乐盈缺倒吸一口凉气。
顾沉怀里落了个空,不大乐意。
乐盈缺还傻乎乎的掀开一小截儿被子往里偷看,背后响起顾沉的声音,吓得乐盈缺一哆嗦。
“糕糕,醒了就不认账了吗?”旋即滚烫的胸膛贴上了乐盈缺的后背,把人牢牢的锁在臂弯之中。
“呀!”乐盈缺手忙脚乱往被子里躲,“不...我...不...”
哪能让乐盈缺就这么逃了,顾沉手快,将人直接抱到胸膛上。乐盈缺动弹不得,无处可逃,只能把头埋在顾沉胸口。
顾沉把玩着乐盈缺的发丝,“生我气呢?我不是故意瞒着你...”
装鸵鸟的人却猛摇头,发出嗡嗡的声音,“没...没生气...”
没生气还躲着他,不是闹脾气顾沉都不信,固执的抬起乐盈缺的下巴。乐盈缺眼中闪烁着泪光,垂着眸子,竟然还不敢直视他。
这分明就是在赌气啊。
顾沉从未对人说过软话,乐盈缺是头一个,“还说没生气。”
乐盈缺拼命摇头,又想把脸埋进手臂里藏起来,“没...真的...”
像是自己在欺负人一样,顾沉怎么舍得真的为难他,正欲开口,瞧见乐盈缺从耳根子到背脊都是通红的,目光依旧躲着他。
不是生气啊,顾沉默不作声,是害羞。捏着乐盈缺的脸颊,逼他和自己对视,“不是生气,那是什么?”
果然,乐盈缺咬着嘴唇,欲言又止,脸上的绯红又深一度。
自己怎么会同顾沉生气,顾沉死里逃生,对任何人都抱有防备,只是...只是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对着顾沉说过的那些话,都被顾沉知晓了。
一直以来,顾沉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啊。
被灼灼的目光盯的手脚发软,乐盈缺深知自己躲不过去,“我不会...不会,生你的气...”
顾沉定定的看着他,脸上动容,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容,靠近乐盈缺的耳朵问道,“心肝儿,先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
第十八章
心...心肝儿...
乐盈缺缩了缩脖子,从顾沉的手中逃了出来,说什么都不肯再抬头。顾沉轻笑,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躲什么?”仰面对着顾沉,让乐盈缺无处可逃,神色慌张。偏偏顾沉的双手不安分,穿过乐盈缺的后腰,手掌摩挲在他腰侧。
月色如霜,窗外瑟瑟风声听得尤为清楚,屋内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拼命地躲,一个穷追不舍,乐盈缺越是羞羞怯怯,顾沉越是得意。
双手举过头顶,想要遮住顾沉炙热的眼神,只觉得腰上的力道又紧了一分,“别乱动。”乐盈缺僵住,面红耳赤地不再动弹。
夜半时分,本就是搂着人说知心话的时候。
顾沉侧躺到乐盈缺身旁,收起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子,一本正经的问道,“糕糕说的,会好好护着我,还算不算数?”
乐盈缺面上不解,顾大少爷好了,哪还用得着他护着,偏头便瞧见顾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里纵使有万般害羞,还是说道,“算...算数的。”
顾沉心中一热,被中握住了乐盈缺的手,手指交缠,掌心紧贴,知道乐盈缺想逃,顾沉抓得牢牢的,道,“原先是我鬼迷心窍,没发觉珠玉在侧。”
说什么珠玉在侧是折煞他了,他怎么担当的起。想他乐盈缺想像常人一般生活都不行,手无缚鸡之力,未曾帮到顾沉一分半毫,空有一腔赤诚之心,哪怕成亲也是委屈了顾沉,他何德何能对得起“珠玉在侧”这四个字。
不待乐盈缺说那些个妄自菲薄的话,顾沉道,“那我们可说好了,这以后可是同生死共患难。”
明明没那么自信,乐盈缺却舍不得放手,“我帮不上你的。”
“帮得上。”顾沉顿了顿,想给他的糕糕一些自信,“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双手紧紧握着,像是直插进了乐盈缺的心上,揪地他呼吸困难。
若是没有乐盈缺,顾沉或许这辈子都信不过任何人了,可他如今像是着了魔一般,一想到自己装傻骗人,面上有些过不去。
“先前是我不好,明明醒了还装傻骗你,是我有些混账...”两人隔得近,滚烫的气息全打在乐盈缺脸颊上。
乐盈缺连连摇头,“我没怪你...真的...”
“当真?”
“真的。”怀里的人仰头,眸子都在发亮。
顾沉看得痴迷,乐盈缺又道,“我能怎么帮你?”
“我原以为,落水的事,是乐仙引一人设计的,可偏偏林若秋嫁给顾苑的时间太巧了。我这个弟弟,好逸恶劳,野心不大,真正把顾家交给他,他没本事扛下来。”
乐盈缺听得入神,大手不正经的抚摸他的腰身都没反应。
“吃完核桃酥那晚后,我就醒了...”顾沉下意识看了眼乐盈缺,生怕他误会,以为自己在怀疑他。
乐盈缺心底叹气,果然是那时,真的...真的太丢脸了,“我二哥...回门那日,告诉我你喜欢的,没想到...”
顾沉心中了然,“原以为乐仙引只是争强好胜,我还真的从未看透过他。”
关于乐仙引这个人,顾沉不愿在乐盈缺面前多提,无非是徒添愤怒,话锋一转,“顾苑接手顾家这些日子,船行生意损失大半,商铺的生意他更是懒得搭理。”
乐盈缺不懂顾家生意,只知有大半商户不愿和顾家合作。顾沉又道,“顾苑不懂家有万贯,不如日进分文,哪怕他无暇顾及商铺的生意,可顾家船行家底还在,放低船行的价格,从小户手里收货,上川江下川江来回跑,日子已久,生意必定能回拢,可他瞧不上小本生意。”
“一直以来不敢坦白,无非是放权容易收权难,况且我还不知道,顾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