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中的齐萱,哪怕是顶无聊的时候,也寻不着半点写东西的机会。
“只可怜了……”齐萱想起旧年,禁不住喃喃,一时又住了口,心里又暗恨。
贞静,从与德,女戒,女训。
这些真正该湮没的东西,哪里敌得过话本的文字中瑰丽无双的鸾凤飞龙,弹剑而歌。
明月笔下文章。
然而,她梦里的世界,她付出了诸多心血的文字,都被付诸一炬。
她知道阿姊是为了她好。
甚至,阿姊或许是对的:这个世道,不容许女子有自己的梦想痴念。
她痴迷于创作的话本,在闺阁以外的世界,那些执笔的男子都认为这是淫艳之类,不值大雅之堂。
何况是在闺阁之内,更是对这些东西如临大敌。
阿姊或许是对的……女子只能以夫家父家为重心,不能存自己的重心与梦……
齐萱彻底没有了看猴戏的心情。
或许,阿姊是对的。
但是心底的那股郁郁与暗恨,经年未散,始终幽幽在眼前。
齐萱回头看了一眼,还是自走开了,没有主动上前与齐芷言语。
谁知道她回去看到那手稿的灰烬微末时的痛苦?
将军老后堂,士子绝仕途。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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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齐芷的虚岁快要满十九了。
她年纪有些大了,闲言碎语再浮起,但是婚事却仍旧拖着。
那边的婆家只说是儿子仍旧要备科考,暂时不能分心,连婚事也要延后。
又说儿媳的年岁要稍大些,懂些事再过来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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