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合帐、裁衣、教牛马、余事勿取。
圣詹姆士公园站,本来就是个小站,只有到中央站的车,每四五趟,有一趟从中央站过来。
那日同罗如霏约定的是下午的火车。
陆诨早早地午间十二点就来了。
平均一小时来一趟火车。
起初,他还坐在站台旁简易的连门都没有的就像公交站一样的候车室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脚下的烟头一根接一根。
陆诨摸到空空的烟盒。
手都有些发抖。
已经接近圣诞节了,还有两班,就没有火车了。
陆诨忍不住走出去。
同春夏不一样,英国的冬天,哪怕拨了冬令时,还是天黑的早。
再往上些的北欧国家,几乎可以感受极夜。
冬至是一年中天光最少的一天。
他走到废弃的圣詹姆士公园门前,这里原先是一支球队的俱乐部,后来就荒芜了。
旁边的几家pizza店,门牌还在,早已经被锈迹斑斑的铁门拉住。
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显得更加发沉。
陆诨走上去拽了拽锁头,摸了一手的铁锈。
他烦躁地随意在裤子上拍了拍。
倒数第二趟。
陆诨沿着出来的路慢慢走回去。
站台上已经有零散的人们,站着等待火车的到来。
来了,又走了。
火车再一次发出汽笛声,呜呜地鸣着,听着又绝望又哀伤。
最后一趟。
陆诨不知不觉,已经把手掌心都抠破了。
他身高占优势,在陆陆续续下来的人们中瞧着,又从火车头走到尾,从尾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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