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打开过首饰匣,拿出妻子的首饰睹物思人……是不是很奇怪?”
“我在崖州念书时,师娘病逝,见过师父从首饰匣里取出师娘最喜欢的首饰给她戴上,之后抓起师娘首饰匣里的饰品,抱在怀里痛哭……若真是夫妻情深,按理说应与我师父一般,一样样拿在手中,一样样说那些都是她什么时候戴过的,抱着首饰怀念,而不是隔着匣子怀念。你想,哪有抱着一整箱子饰品,动手把外面擦得干干净净,分明回忆就在里头,却不打开看一眼的丈夫?要知道匣子只是匣子,里头装的东西,才是有关妻子和爱人的回忆。睹物思人,总要把物拿在眼前才是……我反正是没见过只把匣子外头擦的一干二净,却不打开看一眼里面,看一眼那些妻子生前所戴饰物的男人。能想起把妻子的首饰匣擦一擦灰,擦擦血的丈夫,应该是心细的丈夫,但心细的丈夫,就真的不会只给一个盒子擦血,盒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头的东西。可李甲的所作所为却像是在告诉我,这匣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不重要,且他根本没想过要打开看,重要的是这个匣子一定要擦干净。这解释不通,他话语中流露的,明明是对妻子无比情深。”
“做戏谁不会?那些从未情深过的,怎会知道真夫妻情深是该如何?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情是最容易分辨真假,感情里说谎作假,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苏殷叼着判笔,晃着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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