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安年龄实在是小,跟太学馆那些师兄们最起码差了三四岁, 所以他的个子是最矮的, 要是放在方阵里面,压根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偏偏这位是礼部的关系户,又是自家祭酒大人亲自求回来的,不物尽其用岂不是太亏了。
太学馆的学生自从赵秉安入馆以后,再也不敢跟人抱怨自家博士要求严苛无人性了,他们这位小师弟实在是太惨了, 从早到晚,他们站着他站着,他们坐着他站着,他们都要睡了,小师弟还在外面练着呢。陆远渊不管学生们怎么想,他觉得既然赵秉安这小子敢姗姗来迟,那多花些时间跟上其他人的进度就是应该的,至于他承受得了承受不了,陆远渊一点都不担心,且不说这小子耐操练的很,就是真撑不住,那不还是有备用方案吗,苏阁老家的几位公子可眼巴巴在国子监外等了好几天了,也不知祭酒大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赵秉安哪里看不出来这位太学馆的老师对他有意见,但他以为是因为他前番在整个国子监面前落了太学馆面子的事让这位先生还心有芥蒂,想着受点罪能把这事补过去也值了。但他真没成想自己居然被扣在国子监里整整半个月啊,这半个月,就跟他在考场号房里过得日子差不多,卯时睁眼,亥时末入睡,白天四个时辰的礼仪教程简直能把一个普通人的脑子填炸。除此以外,他还要和诸位师兄进行友好的文化交流,输一场,加练一个时辰,惨的师兄们都不大好意思来和他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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