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一千多年吧。”
天灵松开胳膊,“我来告诉你,是一千零三十八年再加一百三十五天十一时三十分十八秒。”
阴路安放下杯子,“现在又多了一秒。”
天灵有些急,“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想说什么?”
“我去阎王那借时光镜了。”
虽然这事本质上不道德,但眼下为了弄明白一件事,天灵还是要说出口,“我看到了,你这两年都做了什么。”
“嗯。”阴路安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也没有责备他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只将修长的双腿随意搭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哎,你该不会真喜欢人家吧!”天灵直溜溜盯着他,生怕错过阴路安任何一个表情。
阴路安坐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后,他回答:“嗯。”
嗯,我喜欢他,我喜欢费言。
天灵没有露出过多惊讶的表情,废话,老大对费言那眼神,看得人都快化了。喜欢一个人,眼神怎么都藏不住。
要说老大这两年,没干别的,业务工作都交给自己和琥珀了,而他——幻化成不同身份的自杀者,就在费言身边晃荡,专门等着人家来救他。
偏偏也想不出别的方法,就这一个招,乐此不疲的用着。
小学生也不这么谈恋爱啊!
“啧啧啧!”天灵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答案,贱贱地笑,“那你完了!”
刚才云淡风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馆长大人:“!”
“为什么?”阴路安的表情有点裂,“他……讨厌我吗?”声音里带着点小委屈。
卧槽!老大你真的完了!这不是你!这不是冷漠无情鬼见鬼怕的你!
天灵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落井下石:“你这么瞪着我也没用——小费言刚才跟我说的,他觉得你身上有老父亲的光辉,说以后想认你作爸爸。”
阴路安:“……”
天灵:“你好自为之,我要去睡觉了。”说完站起身就走,毫无情面。
“等会!”阴路安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天灵回头看他,阴馆长此刻正低着头,一头长发散开直到腰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涩,“你觉得……费言他……他会喜欢我吗?”
天灵抽回胳膊,眼珠转了转,先是给一个甜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现在很敬重你,夸你有安全感,说明他至少是不讨厌你的。”
阴路安挑眉,耳根都红了。
“但是——”接着一棒子打下来,天灵这个起承转合让阴路安难得的皱起了眉,“老大,按这个情况很难追啊!”
“怎么说?”馆长的表情迷茫极了。
天灵凑近,神秘兮兮地问:“小费言平时跟你勾肩搭背吗?”
阴大佬摇头。
“那开玩笑呢?”
摇头。
“一起演戏呢?”
阴路安:“……”只有你一个人爱演戏吧!
天灵把眼睛瞪得老大,极其夸张地说:“完了,你们连最基本的肢体接触都没有!你还怎么追人啊!你以后只能当他爸爸了!”
阴路安有些惊讶:“追人?”
天路叹气,“就是你喜欢一个人,你想让他喜欢你,但是这中间需要个过程,就叫追人。”
阴路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天灵拍拍他的肩,挺着胸膛说:“没事。老大,幸亏你有我这个得力下属,保证你心想事成!”
阴路安认真道:“你会?”
天灵浪荡地笑了一声:“我是谁?情场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看我,风流之后,还记得谁?还有我每年的称号不是白得的吧!那票都是各位判官统计再汇总起来的,总没有假吧!”
阴路安沉默片刻,似乎被说服了,耷拉着耳朵:“那你说,怎么追?”
天灵好不容易趾高气昂了一回,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一个响指,手中立刻多出一本书。
天灵把书扔给阴路安:“你可要好好保管,追到手之后书还给我,这是黄金典藏版,限量发售,我跑了好几家书店才找到的!”
“先走了!你好好学,这上面怎么来你就怎么来!”天灵打了个哈欠,折腾这么久也该困了,“我先睡了,不要谢我!谁叫你是我老大!”
说完一瞬间没影了。
阴路安回了神,低头一看,那是本有着花花绿绿封面的厚书,最上面艺术字让馆长晃瞎了眼,半天才认出来——《霸道总裁的替身娇妻》。
这真的……管用吗?
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阴馆长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受奸/人蛊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
费言是自然醒来的,他从被窝里起来,阳光从窗户里穿过,给这个大房子里铺了一半的金色地毯。
“真好啊!”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么一想光是活着也好。”
突然,他发现阳台上好像多了点什么,快步走过去,推开门,十几盆奇花异草尽然有序地摆在一个角落里。
“我的天!”真不是费言没见过世面,实在是眼前的花草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都是……”
“这是第十层判官自己培育出来的。”阴路安不知什么出现在他身后,“不用管他们,自己就能长。”
他昨晚听见了费言在阳台上收的话,连夜从判官那里抢来了这些花草,可怜那老男人,在家里哭哭啼啼了半天。
还差个猫了。阴路安陷入沉思,什么品种的猫好呢?
费言一听这些花草是个地狱判官培育出来的,有些惊讶,指着其中最大的一朵,问:“那个——那个最大最好看的,是什么品种呢?有没有多余的种子?”
阴路安看了他一眼,“你想自己种?”
费言点头:“要是能活下来,就想在自家阳台种一点,这花看上去挺喜庆。”
“那花是食人花的升级版,没事最好不要碰它,”阴路安看了眼那朵“喜庆”的花,接着说,“不过也没毒。”
费言:“……”算了,他就不该问的,果然地狱里不会有什么好花。
阴路安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快去收拾吧!一会儿该进屋了。”
“嗯。”这阳台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免得被一朵花吃掉。费言一边抖掉鸡皮疙瘩,一边往洗漱间里走。
“等会。”阴路安叫住他,“伸手。”
费言乖乖伸手。
不一会儿,他手上就多了个智能手机,看起来应该是新的。
“这是?”
阴路安举起自己手里的一款,“下个世界方便通话。”
费言有些内疚,连忙道:“不是说好我送你手机吗?这手机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就当我送给你的!”
阴路安眼睛一亮:这句话!这句话我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