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地头那两大包棉花,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柳秀娥会算账,数算了一下各人拾的垄数,她咋舌道:“头午咱们拾了三百多斤,人家妮儿自己就得拾一百斤。
这还是保守估计呢。
单蝶琴嘴角抽了抽,刺儿了陈秀芳一句,“你拾了能有十斤?你说你还来干什么,十个不顶人家一个。”
陈秀芳道:“第一天还不熟练,来的也晚点儿,过晌儿我就能快一些。”
上午满打满算能拾了两个来小时,下午可以拾四五个小时,数量也会翻倍的。
柳秀娥道:“秀芳拾得也仔细,小瘪瘪花儿也拾下来挺好的。反正咱们知道人家妮儿能干就行,去场里把重量各自记下。”
有拾棉花快的社员这可是大杀器,这棉花不开的时候都不开,一开的时候一夜之间开满地,要是不拾回来,不是被风吹落地上,就是把干叶子粘上弄脏了。
把棉花包用绳子一捆,再拿棍子抬回场里,称完重量,柳秀娥负责记在生产队的本上。
称完重量就可以交给负责晾晒的社员。那些不能下地的老婆子领着菊花那么大的孩子,一边看孩子一边晒棉花和粮食。
支起木架子,搭上秫秸箔,把棉花摊在箔上或者篾席上,时不时地翻翻,挑拣一下僵瓣、黑斑的。还要小心看着,不能让鸡狗的过来祸害,还不能刮进去草和叶子。要是草叶子碎在里面会弄脏一大片棉花,送棉站的时候会影响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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