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造,一人爬到上方,通过花本来控制几千束经线的升降。这种织机,由于形似两层小楼,所以叫做花楼。”
她知道这般囫囵吞枣的讲解,男人们未必能立刻懂。盘算一刻,解释了一句:“假如将花楼织锦比作是打仗,花本便是那提纲挈领的兵书。有了这兵书,才能在织机上排兵布阵,上下纵横。”
罗敷不慌不忙说完,才发现身上有点热。看向自己的几道目光全带上了敬畏。
君子们只知圣贤之书里学问多,却不料,这世上还有更多的“学问”,是他们一无所知,甚至完全没在意过的。
罗敷顿觉难为情,微微红了脸,补充道:“花楼何其复杂,训练一个花楼织工至少三年,我是自然没用过的,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王放虔诚地点头,暗地里朝她竖个大拇指。方才她连用成语,都用得恰到好处,值得表扬。
而其余几个人互相看看,惊愕之色溢于言表。听秦夫人所言,她手里的“花本”,乃是用来织造复杂织锦的工具?
东海先生何时开始涉足纺织业了?
曾高忽然问:“所以,这‘花本’上的花纹,有……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罗敷无奈笑笑,将花本递近了些。
“当年编织的时候,想必是能看出纹样的。但现在都褪色了,又沾了血,又蛀了几个洞,哪看得清。”
的确,这花本也许确实曾经鲜艳美貌过。但此时也跟一块抹布无甚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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